下一秒，枪口对准了姜沅。

气氛有些诡异，姜沅缩了一下拳。

“夫人……少爷已经认不出我们了……你现在跟他硬碰硬只会死……”沈瑜开口提醒。

认不出了吗……

“让你说话了？”祁闻璟踢了沈瑜胸口一脚，咔嚓，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呃……咳咳咳……”

沈瑜吐血。

姜沅想上前阻止，祁闻璟抬手往姜沅脚边打了几枪，警告着。

“再往前一步，就是死。”

祁闻璟脸上挂着没有消退的戾气，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

这种疏离感和嗜血感让姜沅陌生。

脑海里响起了一阵回忆，

“他没有解药一天，病情会越来越重，到后面神智不清，眼里只剩下杀人。”

“直到有天他会杀光所有人。”

“你以为这就够了？”

“三年以内，没有解药，他必死。”

“在死之前他会清晰的想起生前做的一切，包括发病时杀了谁，做了什么。”

“你说，他亲手杀死自己所爱之人，死之前回想起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很有趣？”

……

“祁闻璟，你个懦夫！”

“拿枪算什么男人？”姜沅狰狞的冷笑一声，骂道。

“你说什么？谁是懦夫？”

祁闻璟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整张脸上都是阴郁。

“砰砰砰——”祁闻璟往墙上开了几枪，正巧打到《玫瑰》挂画处，《玫瑰》被打落下来砸在地上。

这几枪宣示着他的愤怒！

姜沅从尸体中捡起了一把刀，淡淡看着祁闻璟，“会开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亲手杀了我。”

“这样我还看得起你。”

“好啊好啊，你是第一个敢挑衅我的女人，今天，我就满足你。”

祁闻璟丢开枪，走上前夺过刀。

夫人疯了吗？！

敢挑衅发病的少爷？

沈瑜想上前阻止，骨头断裂让他痛的动不了身。

没人注意到的是，此时的姜沅眼眶已经微红，睫毛挂了几颗泪珠。

姜沅闭眼。

“呲啦——”

衣服划开的声音。

祁闻璟心脏猛的一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