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和最后还是没有憋住，问道：“东方未曦以前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听到她问这个，东方娉婷叹了又叹，“看着纯良无害，背地里手段多着呢，什么本事没有，学着她那个娘勾引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那她为何如今又变得如此强势了？”或许是因为她们都有共同不喜欢的人，所以姜韶和对待东方娉婷话都多些，更重要的是，她想要了解清楚东方未曦这个女人，好让殿下及时止损，“犹记得她初入王府时，性格就暴烈得很，连说都说不得。”

“那还不是因为有懿王殿下宠着？”东方娉婷说，“这就是她的手段高级所在了，她在将军府的时候，没人护着她，她自然要唯唯诺诺，瞧人脸色过活，但是到了懿王府就不一样了，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对，恃宠而骄不过就是如此。”

“我还听说是懿王殿下亲自到将军府去提亲的呢！”东方娉婷说着又故意看了眼姜韶和的脸色，故意说道，“我听说，后来懿王殿下又为了她跟赵家闹掰，种种事情看来，懿王殿下是真的很宠爱东方未曦了。”

姜韶和听了这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就连遇事向来淡定自如的脸色都快要绷不住了。

“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韶和冷静地看着她，“直说就好。”

“近来废太子的消息不是传得紧吗？都说废太子是着了东方未曦的道，所以才落得这步田地。”这种话涉及到了国政，东方娉婷的声音自然就压低了，“现在外边都在传懿王殿下被她蛊惑至深，将来定会为自己，乃至大夏招惹祸事的。”

“我也觉得是，懿王殿下要是再不回头，日后恐怕就晚了。”

姜韶和沉默着，她虽然不懂政事，但是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东方未曦再留在慕怀祺身边。

墨瞳正在专心射猎，慕怀祺紧跟其身旁，忽然穿过一片林子，他嗅到了一股很淡的味道，仔细品了品，他往前一步，跟上墨瞳的步伐，同她笑道，“瞳儿，让我也试试？”

慕怀祺出门的时候没有佩带弓箭，原本他就对打猎没兴趣，只是跟着墨瞳来的罢了。

墨瞳应了一声，把弓递给他，慕怀祺取出一支利箭夹在弦上，他钻研了好一会儿，嘀咕道，“是这么用的吗？”

“……”

墨瞳很难想象他竟然不懂得用弓，墨瞳手把手教他怎么拿弓，怎么扣箭，然后又怎么瞄准发弓。

这时，墨瞳发现了十点钟方向有只山鸡，她看到慕怀祺也注意到了，时时刻刻盯着他才放心，就怕他待会儿没放好，伤到自己。

慕怀祺拉开弓，眯着眼睛瞄了好一会儿，就在墨瞳都想要提醒他可以发箭的时候，他眼神一变，骤然松手，利箭如同有目标似的划破空气中的阻力，一头射进了草丛里，却是在两点钟方向，此时山鸡吓得扑腾着翅膀赶紧跑了。

墨瞳：“……”

正想说慕怀祺这箭射的偏得太没道理了，忽然，她就敏锐地听到一声闷哼，以及草丛窜动的声音。

墨瞳骤然睁大眼看向慕怀祺，见他轻轻颔首，“走，去看看。”

二人下了马，扒开草丛往里走，最后发现地上只剩下一支沾了血的利箭和血迹。

墨瞳四下扫了眼，却是一片平静，慕怀祺捡起利箭，抹了抹箭头上的尚未干的鲜血，凑近嗅了嗅。

血有香味。

“看来混进围场的不止是那个男人。”

墨瞳抬眸看到他表情难得肃然，他说，“还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也混进来了。”

不干净的东西？是指谁？

墨瞳注意到地上的血迹是走两步就有几滴，又看着南方，“那人肯定是往这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