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面不改色地睨着来人，对方遮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看不清神色的眼睛来。

“你比我预料中来的要早啊。”

右使哼了哼，“听起来东方将军似乎很期待我的出现啊！啊，我差点忘记了，你们这儿有两个东方将军。”

最后这句话是故意的，就是想膈应两个人。

东方佑皱眉瞪着那人。

墨瞳却不在意这些，“你们今日都藏在这儿是知道我必来，怎么，是打算跟我在这儿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不用说的那么严重……我们不过是想跟将军好好聊聊罢了。”右使说道。

墨瞳倏而冷笑一声，“聊？”她打量了一眼他们这包围圈，“这场面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初在江西的时候，有个叫拂及的也是这样，领着一帮人堵着我说是聊聊合作，怎么，你也想跟我合作？还是想收买我？”

东方佑在旁边睨了她一眼。

右使听闻这个也笑了，“我只听闻过将军的盛名，却从未见识过，如今一见，才知道将军果然是有气魄。”

墨瞳冷道：“你用不着在这儿拍我马屁，你在这儿堵我到底是要做什么？”

那右使故意停顿了下，说道：“其实将军说得没错，我确实是想跟将军合作，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话说到这，墨瞳就仿佛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冷冷地打断了他，讽刺道：“你倒是敢说这话，用那般残忍的手段杀了三个手无寸铁的百姓，你敢说没什么恶意？你们凌绝教的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东方佑脸色一变，他极力克制着。

右使哼了哼，“将军，讲点道理，是你们先毁了我们那么多心血的，这不过是回敬而已。”

墨瞳亦是不让半分，“是吗？若非是你们的人害死了慕怀祺，那后山上养着的毒人保证还能好好的。”

听到这里，东方佑攥紧了拳头，看来她真的非常在意慕怀祺？

“哦，慕怀祺……就是那位懿王殿下啊，他的死其实是个意外。”右使云淡风轻道，“原来是将军为了懿王报仇吗？”

“意外？”墨瞳冷笑，“那其实那把火也是意外，不知道怎么就自己燃起来了。”

两边一来一回，忽然沉默了。

半晌，凌绝教的右使开口道：“依将军的意思是，不合作了？”

“是。”墨瞳毫不犹豫。

右使不急也不气，优哉游哉道：“将军，你不想听其中利弊吗？”

“你想说什么？”

“现如今皇宫里边儿的老皇帝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懿王殿下又已经死了，这皇位最终落在谁手里都还难说呢，但是不知道将军有没有考虑过一点，你乃是前例不多的女将军，你的功勋既是帮了大夏，也是皇室眼里的威胁，你就算为了他们尽心尽力的卖命，你觉得到最后你还剩下什么呢？”右使凝着她，“将军，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墨瞳沉默了。

“其实如果将军跟我们合作的话，反倒对你来说才是件好事。”

墨瞳嗤道，“你用不着给我画饼，这种情况我碰到也不是一两次了，利益中的真假我能拎得清，直接讲实际点的，你觉得在你们这儿有什么可以让我获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