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嗤了声,“你这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若非如此,你又何苦去管他浮不浮躁,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卫罢了。”
“这与器重无关,我只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在任何人身上掉链子,无论是哪方面的,我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先前与他有过接触,所以了解,然其他人仅仅也只是因为不清楚罢了。”说到这里,墨瞳又说,“还有你给我安排的那两个侍卫,接触以后我发现他们的问题真的挺多的,如果他们还想跟着我的话,就让他们少些话,说多了容易招人烦。”
闻言慕怀元无奈地笑了笑,“这个魏杰已经同我说过了,其实我既然让他们跟着保护你,那你就有训他们的权利,更何况你是将军,你看不惯谁也都是能直接说的。”
“别了吧,我这将军底下得有多少人不服,你的人当然还是交由你来管比较好,若是我说得多了,反而会让他们觉得我是在耍官威。”
慕怀元道:“你何必去介意他们说什么?”
“因为我懒得为了服众再去做些没所谓的事情,太浪费时间了。”
慕怀元挑了挑眉头,这才像是她的作风。
夜里,涂卓给瞿海带了瓶药,“这个你喝了,解毒的。”
瞿海看了眼药瓶又抬头看着他,“这是哪里来的?”
“将军给的。”涂卓说道。
瞿海惊愕地睁大眼睛,顿了半晌,“是你告诉将军我中毒了?”
“不是,将军猜到了。”
“什么意思?”
涂卓坐到一旁,“今日林中发生的事情我全都看见了。”
“你全看见了?”
涂卓倒了杯茶,“是将军叫我去的,因为她知道凌绝教的人会在那里,所以故意叫你去,但同时又不放心你,所以让我暗中观察。”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看见了?”瞿海皱紧了眉头,他蹭地就坐了起来,瞪着涂卓,心里顿时堵得慌,“你小子就看到我被他们打啊?”
“如果不这样,那凌绝教的人又怎么会跟你谈交易呢?”
瞿海眯了眯眼睛,“你是说这也是将军算到的?”
涂卓点头,“她知道凌绝教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策反咱们的人的机会的。”
瞿海沉默了,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在墨瞳的预料之中,那她今天白天还故意说那些话……
“这么说,将军是怀疑这府里有为凌绝教所用的人?”瞿海突然开窍了。
涂卓点头。
瞿海思索了半天,又说:“将军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怕我也被凌绝教的策反了?”
“这不是有我盯着你呢吗?”涂卓说。
瞿海:“……敢情将军这是在试探我的忠诚?”
“倒也不是试探,她若是不信任你也就不会让你去南徐山庄了。”涂卓说,“她只是想试试看凌绝教会有什么动作。”
瞿海拧着眉,表示不太懂。
“如果凌绝教有足够的把握,他们是绝对不会让你再回来的,他们之所以冒着风险放你回来,就说明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计划,只能等着看将军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涂卓又喝了口茶,“所以将军让我暗中跟着你去南徐山庄,就是为了等看到情况危急的时候再出手救你。”
瞿海这下就彻底明白了,“原来将军早就布好局了,每一步棋走哪儿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涂卓没有否认,将军也只是跟他透露了一小部分情况。
瞿海现在是由心地愈发佩服墨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