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想当时讨论的时候我就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东方佑觑了眼她手里的那把精致的镂空匕首，又抬眸睨着她，“你这么自以为是是真不想要命了？”

墨瞳沉默着，东方佑就继续说，“就凭你去偷袭凌绝教，就算你能给他们造成一定的伤害，但这些伤害可能是你拿命来换的，懿王不就是前车之鉴吗？他自以为找到了凌绝教的占据点可以一毁了之，可最后不自量力的结果又是什么？”

墨瞳听到他提慕怀祺，骤然抬起头来冷冷瞪着他说，“东方佑，你这是想要向我炫耀什么？而且你以为自己又有多高明？”

东方佑不以为意地哼了声，“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高明，如此觉得的一直都是懿王和你，不是吗？总是自以为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实际上……”

不等他把话说完，墨瞳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东方佑，我劝你谨言慎行，这里是肖府，而且我现在也没工夫去搭理你，所以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起不到任何激怒我的作用，你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将军，却连一点脑子都没有，我真想不明白雍王到底为什么那么看重你，莫非你俩是……”

她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东方佑眯起眼睛瞪着她，阴狠道：“你想说什么？”

“并不想说什么，你们是什么关系都跟我没关系，但是按理来说，我在这里办事是直接受皇上指令的，没有人可以命令我做什么，更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做什么，包括那个能保住你的雍王殿下。”

她这番话明显就是有别的什么意思，但是他却没听明白，东方佑咬牙切齿地逼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以为我跟雍王是什么关系？！”

一听到他这么问，墨瞳就冷嗤了一声，故意放轻了语气，挑衅道：“断袖之癖也没什么，我这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这也很看得开，我不会歧视你的。”

东方佑这下就全听懂了，她居然敢说他是断袖？！

“东方未曦，你好大的胆子！这种话你也敢胡说！”东方佑气得脸色瞬变，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

墨瞳压根就不惧怕他的威胁，他越是气她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戳中你痛点了吗？所以这么怒火攻心的。”

东方佑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像一只盯着猎物磨牙吮血的野兽，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将猎物一口咬死，但是这头野兽居然克制住了，一点想象中该有的愤怒行为都没有，他怒极反笑，“东方未曦，你这话敢当着雍王的面再说一次吗？”

这种激将法对小学生估计还有点管用，墨瞳却觉得他很可笑，确实可笑，她都忍不住嗤笑出声，“东方佑，你这是想借我之手帮你去跟雍王表白吗？如果是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毕竟好像在这府上，你要是不愿意去说的话，我说是最好的，虽然我恨不得你去死，但是你死前我还是可以帮你完成这个念想的，起码死的时候不留遗憾了是不是？”

论嘴上功夫，东方佑明显不是墨瞳的对手，东方佑气得眼眶都红了，他真恨不得咬死墨瞳，一字一句从齿缝挤出来，“东方未曦！你再敢胡说我就缝上你的嘴你信不信！”

墨瞳不屑地嗤了一声，当然不信，她谅东方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