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相信涂卓，但更相信许爻，他和云策天肯定不会被抓住的。

“是属下无能。”涂卓三天追查未果，主动来领罪。

“不是你的问题。”

涂卓语气中充满了自责，“既然是将军交给属下的任务，属下没有按时完成，那就是属下的问题。”

“……”

墨瞳噎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不免叹了口气，“涂卓啊，你什么都好，偏偏就是太死心眼儿了，你跟着瞿海混了那么久，怎么他身上的那股子机灵劲儿你就没学到呢？”

涂卓听出来这不是夸人的话，他的头垂得更下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墨瞳说：“抓人的事情不着急，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其他的？”

“其他的？”涂卓不解，想了想才说，“近几日城中都很太平，无事发生。”

“我不是指那些事儿，我是指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涂卓就更听不明白了，“发生在属下身上的……什么事？”

墨瞳：“这几天一直有人在跟踪你，你都没发现对吗？”

涂卓一愣，他还真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正是因为你心急于想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所以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点。”墨瞳活动了下手腕，“这可是大忌讳。”

“是属下……”

“行了，我不想再听到那两个字。”墨瞳看着他，“我说了不是你的问题就不是你的问题，至于跟踪你的人，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不过就是些没本事想白嫖的玩意儿罢了，你自己多注意点儿。”

听墨瞳这么一描述，涂卓反而猜到是谁在跟踪他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正这时，瞿海急匆匆赶来了。

“进来。”

瞿海进门的动作都很着急，他喘着粗气，一看就是一路跑着来的，墨瞳看了他一眼，“发生什么事儿了，把你急成这样？”

瞿海随即从袖中取出来一支飞镖，和一张纸条。

缓过来以后，瞿海吞咽一口口水，说着还把东西递过去，“方才我在亭中，有人扔进来一支镖，上面带了张纸条，属下不知是给谁的，便取下来看了，发现上面提到了您。”

墨瞳打开纸条，其内容简洁直白，今晚子时，郊林，东方未曦，我在这儿等你，你必须来。

瞿海道：“将军，这会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啊？”

“既是恶作剧，你还拿来给我看？”

“……属下这不是不放心吗？无论真假，属下都得让您过目啊。”

墨瞳现在没闲情跟他贫，“不管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今晚去会会不就知道了。”

“将军，你当真要去？”涂卓脱口而出。

墨瞳一边不急不慢地将纸条撕成碎片，微眯起眼睛，“人都找上门来了，当然要去。”

涂卓急道：“可是咱们尚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万一设有埋伏怎么办？”

瞿海赶紧附和道：“是啊，涂卓说得对，将军，您不是常说敌暗我明的时候，最好就是按兵不动，先打探好敌情再做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