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祺惊喜且暧昧地觑着她,“没想到我家瞳儿在造纸方面也颇有研究啊?”
“说夸张了。”墨瞳说,“是因为我爷爷喜欢各种老古董字画,他平时也会到各地各处去收购各种材质的纸张,我耳濡目染,略知一二罢了。”
“这么听来,瞳儿的爷爷定是个极其厉害了人了。”
“那当然了!我爷爷精通各种奇门八卦,机关要术,我很多东西都是跟着他学的。”墨瞳提起她家老爷子就一脸骄傲,只是在她眼里这样一个如同道家神仙一般的人,最终也没逃过被她克死的命数……
慕怀祺察觉到墨瞳的情绪有些许变化,他紧着转移话题,“对了,瞳儿,你在信纸上下毒实在太冒险了,我担心你会被发现。”
慕怀元这个人精诈得很,他如果察觉到了不对劲,很快就会追根溯源地调查。
“我早考虑过这点了,他估计不会发现的,就算发现了也晚了。”墨瞳信誓旦旦道。
她原本只是想趁其不备在门口下毒,毒性在空气中一挥发,效果是一样的,但是偏偏慕怀元给了她另一种下毒方式,她正好借着接触信的方式偷偷下毒。
“要知道比起我,东方佑那个变态可是更擅长毒蛊。”
慕怀祺眯了眯眼,墨瞳知道他在疑惑什么,解释道:“我去找雍王的时候,东方佑在跟踪我,我顺势就有了借口。”
她特意在慕怀元面前提被监视,一是想试探慕怀元,二是故意暴露另一波人的存在,因为这太好猜了,府上肖宗义和汪子旭都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东方佑见我跟雍王走得近,他对雍王就会产生嫌隙,如果能让他们狗咬狗,不也挺好。”
至于她答应公孙南给慕怀元下毒除了是交易以外,还有一点,她想证实一下,如果慕怀元也是凌绝教的人的话,那他必然是不会怕毒的,而且还是出自凌绝教之徒的毒。
这他要是都能免疫,那就更能说明结果了。
慕怀祺忽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就不该怀疑这丫头的办事能力,和缜密的心思。
他轻笑一声,说道:“为了向父皇表示诚心,咱们以后就不在京城生活了,你想去哪儿我们便去哪儿。”
墨瞳没懂,“这跟向你父皇表诚心有什么关系?”
“我父皇这个人想的比较多,倒也不是敏感,他也惜才,是我母后的缘故,导致他有些忌讳强者。”慕怀祺说着,“我母后什么也不图,手握兵权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父皇爱母后是真的,但是忌惮她也是真的,直到她最后无声无息地消失,我父皇才明白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偶尔估计想起来也会后悔吧。”
墨瞳:“我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自古帝王家最是薄情。”
“瞳儿,这话是不假,但也不适用于所有帝王家的人,我就不是。”慕怀祺搂着她,垂首在她颈侧蹭来蹭去,“有瞳儿在我身侧,纵使拿这天下来换,我也不换。”
“啧,你太肉麻了,赶紧放开我,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墨瞳嘴上嫌弃着,但也没推开他。
“不行。”慕怀祺将人扣紧了,似撒娇似耍赖,“瞳儿,你不许嫌弃我,也不许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