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澜,你不是个容易被打败的人,我最多还可以容忍你三天,三天过后不管你是昏死不醒还是神志不清,你都得起来完成你这个替身该做的事情。”
惩罚似的在楚亦澜下巴上掐出一道泛白的指印,沈应霖又凝视了他许久,叫来服务生继续照顾,转身离开了房间。
新盖的花房还没正式用上就被拆了,那些空运过来的玫瑰也没能成功栽种就变成了一堆无用的杂草。
这里暂时还没来得及装置监控,要想知道发生什么,只能让人过来找。
细长的烟在沈应霖指缝间像是转动匕首一般灵活的来回转动着。
沈应霖面色沉冷的站在玻璃门前,望着门上已干涸的掌印指痕。
这些痕迹像是在极度害怕与恐惧之下,为了从里面逃出来时留下的,可花房里能有什么东西是让楚亦澜感到害怕的?
“沈总,只找到了这个。”
服务生们四处寻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的人体假肢。
假肢上被涂满了红色液体,靠近一闻,像是猪血的味道,而且这假肢上的伤痕一看就是被火焰烧伤的。
就是这个东西把楚亦澜吓成这样?
不,应该不止。
这个假肢看着像是被强行拽掉落下的,说明这只是一小部分。
谁会在他的地盘,用这种东西吓唬他的人?
沈应霖浑厚的声音非常沉冷,“去把耿严叫过来。”
为了更方便的照顾楚亦澜,这几天耿严就没有离开过桐煌酒店,听到是沈应霖叫他,还以为楚亦澜的情况又恶化了呢。
跟着服务生一路走到后院,才知沈应霖找他的事情不简单,眼珠一转,脑海里已经想出了无数个可以脱身的说辞。
可当他真正走到沈应霖面前,看着沈应霖手里拿着的假肢时,心里想好的那些个措辞儿此刻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不等沈应霖主动开口逼问,耿严就已经主动缴械投降,反正以他俩的关系,沈应霖是不可能将他碎尸万段,剁碎喂狗的。
耿严双手一举,认错态度极其认真:“我发誓,我只知道他会这么做,但全程没有参与过,这些东西也不是我找来的。”
要是苏赞知道他这么快就把他卖了,估计会拿刀捅死他,不过被苏赞捅死,总比被沈应霖折磨死的好。
“苏赞?”
沈应霖将假肢狠狠地扔在了耿严身上,厉声怒道:“我的人,我的事,我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来插手?”
耿严将那假肢扔到了一边,掸了掸掉在身上的猪血块,心虚的看了眼沈应霖:“那什么,苏赞也没有什么恶意,就,就只想捉弄捉弄楚亦澜,没想到弄巧成拙了,这都是意外。”
“意外?”听到这话,沈应霖又冷又沉的瞳孔微眯,诡异一笑:“那我也给他制造一些意外让他长长记性,你去告诉他,这段时间让他小心些。”
被沈应霖无温的瞳孔注视着,耿严顿时脚底泛起一股足以席卷毁灭五脏六腑的寒意,艰难的扯了下嘴皮子:“好,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