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厅抬起楚亦澜的下巴,视线落在他眼角那颗极其引人的红色泪痣上,“这么仔细一看,你倒是跟那位故人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苏赞拍了拍楚亦澜的腿,“能跟副厅的旧相识长得像,那可真是你的福气啊,还不快敬副厅一杯?”
楚亦澜倒觉自己这张脸真是太大众化了,不是跟沈应霖的白月光长得像,就是跟这位副厅的旧相识长得像,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张脸有多么惊艳、多么荒谬呢?
楚亦澜拂开副厅的手,“我不喝酒!”
面子有些没挂住副厅的脸色变了下,看了眼苏赞,“看来,亦澜跟我们还不是太熟悉,有些放不开啊。”
“副厅别介,亦澜第一次遇到这种场合,放不开也是正常的,一会儿多喝点酒,多聊聊不就互相熟悉,放得开了嘛~”
苏赞整个人都靠在楚亦澜身上,熟稔的在楚亦澜背后摸来摸去,实则是在画一个人的名字。
他在警告他。
楚亦澜无可奈何,只能拿过副厅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那副厅一见楚亦澜酒喝完了高兴的笑了起来,更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客气的将楚亦澜揽入了怀里。
楚亦澜不喝酒,一杯烈酒下肚,肠胃烧得厉害,雪白的脸上染上一层绯红。
他们在聊什么,楚亦澜听不懂,好似每一句话都是家常聊天,但每一句的背后又隐藏着另外一种意思,他能做的就是接住副厅、苏赞边说边递过来的每一杯酒。
每次喝完酒,他都会用力的咬下舌头来保持清醒,若是醉了,今天晚上恐怕就逃不出去了。
对沈应霖来说,他还有点利用价值,应该不会让别人碰他吧?
沈应霖心思不定,手段无常,楚亦澜压根就猜不透,也不敢笃定沈应霖就不会把他送给别人……
“半天都不曾听你说句话,在想什么呢?”
耳边是难闻的酒气,副厅搂着楚亦澜的肩膀,手却有意无意的玩弄着后背那细细的蕾丝带,触碰着冰山美人雪白光滑的肌肤。
“喝了这么多呀,瞧瞧你这脸红的,要不要,我带你去清醒清醒?”
酒色熏陶之下,楚亦澜眼角泛红,漂亮精致的如同雕刻出来的五官写满了抗拒与冷意,细白的手指死死捏着酒杯没有吭声。
他无声应答,在副厅看来就是一种变相的邀请。
他可以当做是楚亦澜太过害羞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承,随即又看向苏赞打着哈哈问道:“既然这是沈总藏起来的美人儿,我带走了,他不会不同意吧?”
苏赞喝了口酒,斜眼瞅了瞅始终一脸冷漠的楚亦澜,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可能呢,既然沈总把他送来了,自然随便副厅怎么处理了,我相信亦澜也一定会配合副厅的。”
苏赞换掉楚亦澜手中的空酒杯,又给他换了一杯红酒,而他就当着楚亦澜的面将一颗药丸从袖子里滑到了酒杯里,他歪了歪脑袋,一脸无害道:“亦澜,你说是不是?”
喝了这杯下药的酒,就意味着他答应了。
楚亦澜瞥了眼放在桌子上的小熊挂件,又看了看手中的这杯红酒,犹豫许久,终是不甘心的睫毛轻颤,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苏赞立即笑了起来:“副厅,你看看,亦澜这不是心甘情愿的想跟您走嘛,人家只是太害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不好意思答应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
“哎呀,这里也的确太闷了。”副厅揽住楚亦澜的肩膀,“走走走,咱们出去透透气,散散酒意,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