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浴室里又传来痛苦的惨叫声,沈应霖这才将审视地视线从耿严身上移开。
如果疼痛没办法抑制住这可怕的药效,那死亡呢……
大腿两侧、胳膊上已经被划开了不少血淋淋的口子,楚亦澜整个人就像是瘫软在一汪血水里。
疼到失去理智,意识快要散尽那一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用这块玻璃碎片割开自己的颈动脉缓解自己的痛苦。
楚亦澜闭上眼睛将碎片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脖颈,在碎片快要割开他动脉的时,手腕陡然传来骨裂的声音,被血染红的碎片也被踢的掉在了一边。
“楚亦澜。”
两道声音几乎是在同时从沈应霖、耿严口中叫了出来。
沈应霖先耿严一步的蹲到楚亦澜身边将人抱起来,后者尴尬地看了眼悬在空中的手,喉头哽了下,压低了声音说:“他流血太多了,我,我去叫医生。”
全然忘了,他自己就是个医生。
滚烫的身体好像又掉进了万年冰窖。
明明是被人抱着他,楚亦澜却觉得自己是被冰块包围不停地汲取着男人身上的温度,迷乱的视线所到之处一片重影,他甚至没认出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楚亦澜疼的内脏都在颤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沈应霖胳膊,而后费力的撑起身,带着哭腔的沙哑黏腻声音不受控的从口中溢出来,“求你,帮我,帮帮我,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听着他一遍遍的喊疼,沈应霖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以为楚亦澜是因为身上那些个数不清的血口子在叫痛,一把捏住楚亦澜的下巴,阴冷道:“我早跟你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私自……”
嘴巴猛然被堵住,血腥味夹杂着一股浓烈到刺鼻的茉莉花香。
如果说以前觉得楚亦澜血液里有花香味道是因为那些茉莉花茶或者是错觉,那这次的花香实在是太浓烈,以至于整个浴室里的血腥味几乎都要被这股茉莉花香替代。
沈应霖瞳孔一缩,拽住楚亦澜的头发,暗沉的眸子像是在他脸上定了格,“楚亦澜,你的血里……”
话没说完又被失去理智的人堵住了双唇,柔软香甜的茉莉气息随着他的软舌溢满了二人的口腔。
楚亦澜边亲|吻着有些怔神的男人,边从他怀里出来,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攀附在他的脖子上,恨不得将这具滚烫的身体直接嵌入沈应霖的身体里。
身体长时间没有得到舒解,呼吸逐渐灼热。
被情欲烧蒙的人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两条长腿缠住沈应霖的腰,身体更是不听使唤的往沈应霖身上贴着,蹭着,整个人只剩下被药物控制的情欲本能……
沈应霖也知这种情况下他什么都感觉不到,脸色沉了沉,眼神嘲弄,却还是托着楚亦澜的臀部将人抱向了房间中央的双人床,随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握着手机的手力气大到青筋暴起,耿严靠在门上,听着从房间里传来的暧昧声音耳根滚烫,眼里却透着些许悲凉。
“想要,我想要……”
“求求你,给我,再多给我一点……”
听着里面的动静,耿严到底没忍住余光瞥了眼没有关紧的门。
透过小小的门缝,他还是看到了里面那幅极其香|艳的画面……
耿严双眼陡然变得猩红,他从没见过楚亦澜这么主动求欢的模样,更没听过他叫的这么浪|荡、淫|乱的声音。
看着他坐在沈应霖身上……
耿严忽然觉得空气里有了种隐形的刀子,割的他眼球疼、耳膜疼……
这还是他认识的楚亦澜么?
是那个清冷孤傲,总是对人冷眉冷眼的楚亦澜么?
他怎么有点不确定了?
耿严仰起头抹了把脸,觉得自己大半夜的可能还没睡醒出现幻觉了,该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等明天醒来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