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暗哑得很，像是刻意隐忍克制某种情绪，不让身上那股戾气爆发。

女孩所有的反应，秦艽都看在眼里。

这段时间所有的美好，就在此刻间浑然崩塌，不复存在。

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模样。

就算他们之间没有贺千川，没有乔岚，在她的规划的未来里，也不会有他秦艽的存在。

一直都没有过……

从未有过……

祁悦知一直不说话，迫于男人的压力，只好拿起碗，低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吃饭。

吃着吃着，就听到了吸鼻子的声音，然后就是微微的抽泣声。

秦艽看着她一颗颗豆大的泪珠砸下来……

砸在她的碗里……

这一刻，他内心深处爬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祁悦知就是不想出声，不想在他面前落泪，所以她一直掩饰，以为自己好好吃饭了，就可以把那些情绪抛到脑后。

可是不行，她吃得越猛，心情就越糟糕。

还有这个鸡翅也太咸了……

咸到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耳边突然响起了椅子挪动的声音，余光看到旁边的影子晃动了下，再抬眼时，男人的座位上已经空荡荡的了。

祁悦知快速擦了下眼泪。

走到餐厅门口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你说你想回祁家，当年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他们认你这个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