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播放着欢快的音乐。

祁悦知静静地看着他，脑海里不禁浮起之前的那两个梦。

梦里发生的场景，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在祁悦知的记忆里，虽然没有对秦腔开过枪，但她确实有用刀刺过伤过秦艽。

而且，还不止一次。

正因为如此，御兮庄园的佣人们，以及陆佰他们，对她的意见特别大。

而秦艽，就跟梦里一样，面对她的失控，不曾躲过一下。

好似他要把自己的命，交到她手上。

仿佛她那一刀下去，若是他死了，那便相互解脱，若是有幸逃过一劫，两人便继续相互折磨着。

感觉到女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很久，秦艽偏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祁悦知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突然脑子一热，问了句，“阿艽，我以前有没有要杀过你？”

“你以前对我动手的次数还少吗？”秦艽说得云淡风轻。

秦艽的话，无疑是在祁悦知心上插一把刀子。

曾经那些事，明明都是她的错。

一直是她，想要秦艽的命。

但是现在，这些话从秦艽嘴里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祁悦知突然觉得心口一紧。

她说：“我说的是，往你心窝上扎刀子或是开枪这种事。”

秦艽眸色陡然一顿，不动声色。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分明，紧了又紧。

祁悦知紧盯着他，奈何只看到他的侧脸，根本看不到他眼里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