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白了一眼，却是伸手掐住墨尘的鼻子，轻轻晃动，娇嗔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舍不得，我非把你牙打烂。”

闻言，墨尘笑了一声，忍不住低声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每次醒来

你怎么都要变上一次？”

闻言，紫萱将眼中黯然深深藏下，轻轻起身，一呼一吸间，曼妙身姿尽显，她侧着脑袋，无奈的说道：

“功体不稳，我也没办法，一会是正恶双分，一会又是合二为一。”

墨尘低下眉眼，眼神飘忽，绝不会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只是紫萱不肯说而已，但他隐约还是能猜到几分。

“是因为我吗？”

紫萱闻言一怔，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站起身子，转身望向神台.上的月老神像，怔怔出神。

“戏本里说，月老长得慈眉善目，怎么这神像看起来，却是有些丑呢？”

墨尘同样站起身子，转身望着那月老神像，说道：

“这庙破败了不知有多久，无人修缮，风吹雨打，自然会变成这般模样。”

紫萱闻言，眉眼间却满是茫然，不自觉的将小手握紧。

“那......还灵吗？”

墨尘伸手握住紫萱的小手，想着柳半仙行骗时经常说的那句话，笑道：

“这个嘛......心诚则灵。”

紫萱眉头一挑，反手握住墨尘的手，十指相扣，轻声说道：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骗子说的话。”

想着柳半仙和萧衍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墨尘颇为认同的出声附和道：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

此时，庙外月光轻洒，落入庙中，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微微叠在一处。

突然，紫萱低下头，望向自己的脚底，看着身子的影子，神色复杂，没来由的突然说道：

“墨尘，你知道的。修行功法，最忌有执念，执念太深便会有心魔......”

说到此处，紫萱望向墨尘，涩声道：“而你便是我的执念，我的心魔。若是靠的近了，便会杂念横生，心神不稳，功体涣散。

想来，若在你身边待的久了，便会入魔，如我现在，便是功体不稳，甚至身子也变得非人非妖，更接近于佛家口中的魔。”

虽是早就猜到了几分，墨尘仍是忍不住有些落寞。

紫萱这般说，便是在说她要走了，无论是去哪里，都不能是在墨尘身边。

沉默半响，墨尘微微眯眼，轻声问道：

“你要去哪里？”

紫萱茫然的摇摇头，低声回道：

“不知道，我入魔已是定局，之前恶身压过正身，所以要靠着「渡尘」神剑压制。

但现在正身却压过恶身，若是想要暂时稳住功体，便该去寻世间妖气最重的去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