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形不断落下，那黑色巨龙庞大的身形也渐渐缩小，化为人形。

风声过耳，封矣的身子在空中不受控制的旋转着，随着最后一声闷响，坠落在一处无人的街道处。

径直砸出一个大坑来。

功亏一篑吗。

云端上的金色巨龙身形一晃，重新化为墨尘的模样，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地面上。

只见他面沉如水，蹲在封矣身前，右手握爪，对着封矣的胸口猛然贯下。

封矣身子一颤，面露痛苦之意，却并未立即死去。

墨尘眼神一凝，贯入封矣体内的右手猛然缩回，只见在其手中，有一团黑气翻涌不止，如活物一般嘶吼着。

“这便是种下的魔气吗。”

墨尘轻叹一声，右手骤然握紧，手中那团黑气惨叫一声，彻底散去。

“ 是......碧落师叔吗？”

一道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满是疲惫之意，没有一丝戾气。

墨尘低头望去，却见封矣双目无神的望着天空，一片清明再无之前的暴虐。

随着那抹魔气散去，这封矣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封矣。

碧落师叔吗。

墨尘苦笑一声，低声应道：

“没错，是我。”

闻言，封矣微微扯动嘴角，满是欣慰之意的低声说道：

“最后......能见到师叔您，真是太好了。”

说着，封矣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满是期待的低声问道：

“师叔，能不能帮我看看附近......有没有蝴蝶？”

墨尘缓缓抬头，环顾四周，却见只能见到残垣断壁，一片狼藉，哪里会有什么蝴蝶。

墨尘沉默着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而这沉默，便已是最好的答案。

封矣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他苦笑一声，低声呢喃道：

“果然没有吗，我等了百年，还是没能见到蝴蝶。”

话语之中，满是黯然之意，仿佛那蝴蝶是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明明只是一只蝴蝶而已。

封矣似乎也这么想的，缓缓闭眼，低声叹道：

“明明......只是一只蝴蝶而已，可我......却是见不得吗。”

墨尘望着封矣，沉默不语。

他是墨尘，又或许是碧落，可眼下他只是墨尘，又如何得知那蝴蝶究竟是什么呢。

恍惚之间，封矣缓缓伸手探向空中，再次低声说道：

“明明......只是一只蝴蝶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