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遵命。”
早燕看到白鹭展翅飞去,而桌上的茶也已经凉了,人去茶凉的感觉真是有些不好受,他回想起那晚和妹妹说过的话,想起她忧心忡忡的模样。
“这次的你,是成长还是蜕变呢,崖下那块地方可不是你该去的……”早燕把茶杯倒了过来,倒扣在茶桌上,看向了桌边的熊猫发簪。
(黛洁儿视角)
“李侍卫李侍卫,你瞧见我的那个发簪没,就是崖下买的那个……”黛洁儿着急地翻找着她平常会随手放置物品的地方,可都不见踪迹。
“没有啊,是不是您给忘记放哪了?”
“那不成啊,我记得我就放在桌上,从未再碰过它,是昨晚谁进屋给我拿走了吗?”黛洁儿皱起了眉头。
“小姐,您看是不是这个啊?”李侍卫推开窗,发现窗外正放着一个发簪呢,拿进来一看,发现这上边的不是熊猫,是一个毛色全白的白熊。
“不是这个啊,李侍卫你怕不是犯糊涂了,你同我一起挑选的,怎么会是这个呢?”黛洁儿找的满头大汗,干脆躺在床上放弃挣扎了。
“小姐,您这屋昨晚除了城主与我,就别无他人了……”
“是哦,我看到他了,他来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能有什么心事呢?”黛洁儿翻了个身。
“小姐,您昨晚是抓着一被子才睡着的,小的感觉你确实有点心事,不过小的知道您的心事是什么?”
“什么心事啊?我明明不用在意那些的……”黛洁儿的脑子突然剧痛了一下,眼睛紧闭着。
“是关于崖下和监狱的烦恼吧。”李侍卫笑着倾倒着茶水,把茶杯递给黛洁儿的手中,她手里握着热腾腾的杯子,旋转着,僵硬的手从寒冷中一下子解脱出来。
“嗯,但是我内心蛮矛盾,是不是真的每个犯人都那么十恶不赦?”黛洁儿轻轻抿了一口茶,看向桌上摆放的护身符。
“那得看您在乎的,是您自己的看法,还是城主的看法了,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直做对事,无论什么人……”李侍卫拿过茶壶的盖子,发现有一部分的茶水打撒在了桌上,把白熊发簪泡在了里面。
“小姐……”
“怎么了?”黛洁儿看到李侍卫一脸震惊看着桌上,而桌上的白熊发簪竟然正在褪颜色,桌上的茶水都被染成了白色。
“这是,莫非是……”黛洁儿把它从水里捏了出来,上面挂着的白色水滴,一滴又一滴落在地上,等到颜色完全褪去,这正是黛洁儿苦苦寻找的熊猫发簪。
而现在的黛洁儿心里却没有一分欣喜,而是一种从所未有的惊恐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背后藏着一只正在草丛里蠢蠢欲动的猛虎。
“这是……”李侍卫用指尖沾取了白色的液体,发现里面有一些细小的颗粒,这些颗粒是用来修复城堡墙体,专用的颜粉。
(兄长已经知道了,我去崖下了,不会有错的,他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招来对付我了,不,我害怕的不是这个,而是对于未来的恐惧啊,这事要是牵扯到李侍卫他们,我……)
“小姐?小姐?刚刚卞侍卫传话让你去进餐了。”
“啊?是吗,,,那我,那我收拾一下就去,对了,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坐的位置是不是在兄长的对面?”黛洁儿双手抱拳,眼神快要哭出来似的。
“行,那我去看看,那您要收拾快点……”李侍卫挥挥手跑了出去。
(就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了,明明是送犯人去掘金场的日子,为什么他没有跟去,原来矛头已经扎我头上了,额,不想去,要不找个借口,肚子痛啥的。)
黛洁儿不知所措地在房间里绕着走,直到房门被缓缓推开,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兄长,早燕。
“连吃个饭也要收拾一下?”
黛洁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抖了一下,看到兄长的背后的李侍卫在比手势。
手势意思:对不起啊,小姐,被抓了个正着,接下来,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种低级的借口可骗不过我,快走吧,你不想让大家等着吧?”早燕口气很轻松,甚至可以说是很高兴的语气。
(我的嘛呀,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折腾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