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渊抚眉,“奶奶,您说的我都明白。”
“表面上说是明白,我看你实际对她也不怎么样,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江鹿忍不住弯了弯唇。
她想整个容家上下,能镇得住容迟渊的,也只有容奶奶了。
容迟渊失笑:“您这话就是冤枉我了。”
奶奶冷哼了声:“冤没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那叫谭书晚的,你跟她是不是还有联络?”
容迟渊长指淡淡剥着柚子,“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榕城不容易。况且,我为什么照顾她,您又不是不知道原因。”
奶奶倔强地别过头,表示不想吃。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门铃声。
林妈匆匆去开门,然后露出脸说:“先生,是……谭小姐来了!”
奶奶脸色瞬间骤变!
她“咚”一声重重将茶杯磕在桌角:“不许她进来!让她滚!”
林妈又道:“谭小姐说,她的儿子生病,家里暖气坏了,还把唯一的床都吐脏了,想问您能不能让她借一宿?”
“不行!”
老人家彻底听不下去,“要借宿可以,让她按五星级酒店的钱交费!”
“奶奶,您这不是胡闹么。”容迟渊有些无奈,“我去看看。”
容奶奶也气势汹汹地跟了上去。
越走到玄关,孩子的哭闹声愈发刺耳。
谭书晚一见到容奶奶,脸色吓得灰白,跪了下来:“奶奶……我知道我有一万个理由不该来,但我儿子他真的快病死了!家里冷得不能住人,求您可怜可怜,收留他!”
容奶奶满脸冷意。
但当着孩子的面,再难听的话也咽了下去,她吩咐佣人:“把孩子抱下去,先去想办法降温。”
“谢谢,谢谢奶奶!”
谭书晚哭着在地上不断磕头。
“孩子可以留下,他摊上你这个妈是可怜的!这么多年,自从孩子他爹去世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烂事!脏了自己,也脏了孩子!”
容奶奶视线寒凉,堵在门口,一字一句威严道,“容家的位置,你别想,自己知趣点,离开吧。等孩子第二天退烧了,我会让佣人再送回去。”
谭书晚停止了磕头,只是红着眼睛跪在那,抖如筛糠,眼泪不断往下掉。
容迟渊淡声安抚:“奶奶,先回去吧,别生气,这里我来处理。”
奶奶两手一叉腰:”我不回去!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的!“
玄关乱成一团,容信庭倒是清闲自在。
他也不擅长处理这些人际关系。
便随手翻看桌上的英文报纸。
这时,脚边的桌帘轻轻动了几下。
容信庭视线从报纸上移开,“嗯?”了声。
他饶有兴致地往桌帘底下一看。
江鹿那张明艳又生动的脸,猝不及防闯入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