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李致知躺在自己的新房中,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白天拥抱宁中则时的感觉,一颗道心不再平静,不断想起宁中则的倩影。
在华山,这是他第一次独自住一间房,一种不适应感油然而生。
师姐,难道今天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么?
难道你还想拒绝我吗?
忽然,他下定决心,起身轻敲了宁中则的房门。
房中的宁中则看着熟睡的岳灵珊,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下午的事情实在是不应该发生,自己和李致知以后必须要保持距离,不能再出现这种越轨的行为,否则太对不起珊儿了。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她心中不由一惊,本能地猜到这一定是李致知。
毕竟不可能有其他人这么大胆,半夜过来敲门。
只是如果是他,自己拒绝的了么?
她深吸了口气,打开门后见他果真站在门口,便略带责备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李致知一把抱住她,然后轻轻关上门,轻声说:“我牙疼。”
宁中则脸一红,这是白日自己忽悠岳灵珊的话。
这一分神,李致知已经扑了过来。
宁中则挣扎了一下,但随后叹了口气,放弃抵抗,任他为所欲为。
哎,反正在几年前天天被他吃。
“你轻点,珊儿睡着了。”
宁中则摸着他的头发,嘴中喃喃道,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窗外月色皎洁如水,屋内灯光摇曳,床榻上的身影交错。
岳灵珊不知道梦见什么,却突然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弄的屋内气氛极其尴尬诡异。
……
两日后的一个清晨。
阳光透过层峦叠嶂的华山山道,照在曲折的小路上。
从远方走来一男一女,他们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一副青春年少的样子。
细看之下,他们的容颜宛如神仙般俊美,令人感慨造物主的不公。
然而,那少女却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仿佛谁都难以接近。
她双眸清冷,嘴角微微向下垂,显得有些不高兴。
尽管如此,那男子却是一路上对她百般讨好,殷勤备至。
不过,无论他如何讨好,对方似乎都不乐意搭理他。
就在这时,一群华山弟子从山门处走了过来,有两人当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其中一位弟子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阁下来华山派有何贵干?”
那男子立刻上前一步,温文尔雅地说道:“这位师兄您好,我们来自大理,有事想求见风清扬前辈。”
听闻此言,那弟子不禁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
只见那男子虽然年纪轻轻,但气度沉稳,言谈举止间充满了敬意和礼貌,倒像是名门之后。
于是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就去通报掌门。”
岂料那少女却冷冷地说道:“谁乐意等你们,本小姐时间宝贵,岂能在此浪费耽搁。”
说罢,她便不顾那男子的劝阻,也不管前方是否有人阻拦,自顾自地往山上走去。
华山弟子们连忙喝止,一阵喧嚣吵闹。
自从柳玉茹将余沧海丢下山去后,再也没发生过这种硬闯华山派的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