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门再次被敲响,进来的还是安清。
于安看见他,眼睛一瞬间亮起,噌的站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可以说是给足了安清情绪价值。
他看起来有点怪,也不笑,进来的时候,甚至有点不情不愿。
中午林疑来的时候,告诉于安说,安清不会来。
但现在,在晚上,这个说着拒绝的人,却还是自打脸、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这人,就像他说给林疑听的那样,惯会察言观色,见他不太高兴的样子,人就老实下来了。
他没说什么,径直走进去,将饭放到桌子上,刻意以一种疏远的语气说:“找我有什么事?”
于安表面小娇花,内心突突的跟加特林似的,疯狂蛐蛐他。
“我不想被你关着。”她说出这么句话,将头埋进胳膊里,不给他观察她情绪的机会。
安清眉眼也冷冽下来,他说:“我说的很清楚,你还没好全,外面也危险,关着你是为你好。”
气氛跌至冰点。
他说完,心中更加烦,她怎么总是不听话呢?
安清现在心里乱得很,他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他原本当做小玩意儿逗的人,在他心里的分量远比他想的重。
担忧,纵容,高兴,轻松,觊觎……一切热烈的情绪,都来自她。
安清害怕了。
明明,他明明下定决心不来见她,却还是来了。
眼下,他看着于安洁白的后颈,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杀了她吧,杀了她。
杀了她,自己就会恢复正常了,就再也不会为心脏不规律的跳动而烦扰了。
他是个很自私的人,心也狠,及时止损、干脆抽身,是对他最有利的选择,且不需要付出代价。
爱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觉得这份喜欢来的太不值当,他想,凭什么啊?
时间也没有过很久,她也没有为我做什么,她甚至不爱我,我凭什么要喜欢她?
安清想了无数理由去否定这份爱。
可他不知道,喜欢是最没有规律可言的,只要来了,就如水淹大坝,愈堵愈疯。
时间短这个理由,就更站不住脚了,为什么竹马敌不过天降,因为如果真的喜欢的话,早就在一起了。
至于时间长,是怎么个长法呢?是喜欢了很长时间,还是很长时间后才开始喜欢?
安清想要的不一定是什么日久生情,他为什么这么做,前面说的很清楚了,他害怕。
他有些魔怔了,忍不住靠近于安,盯着她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