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怀渊。”怀渊已经四十多岁了,眼角也有细细的皱纹,长得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怀渊?
梨栀听说过他!
怀渊先生,学识渊博,云游四海。
年轻时游历各国,曾出手指点过天齐国老皇帝,让老皇帝与各国交好。
天齐国新帝登基,挑起战火,怀渊先生曾告诉他,让他停止征战,可他不听。
故怀渊先生隐居山林,销声匿迹。
世上曾有传言,得怀渊者得天下。
他们竟然误打误撞找到了隐居的怀渊先生?
“怀渊先生,久仰大名。”梨栀放下戒备,起身行礼。
“别别别,可别行礼了,你身子骨弱,还是好生歇着吧。”怀渊出手制止她。
“多谢先生。”梨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了,先生,我的奴隶呢?”
郁淮的伤也不知怎么样了,梨栀依稀记得昏倒之前郁淮身重数刀。
虽然都没有伤及要害,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会感染吧?
怀渊语气古怪,语调透露着淡淡的哀伤:“唉,你说的是那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吧,他呀,唉。”
怀渊连连叹气,给梨栀整不会了,郁淮该不会是——
死了吧?
“他怎么样了?”梨栀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眼眶里的泪水悄然落下。
“他情况不太好。”怀渊偷瞄了眼梨栀,瘪着嘴,摇了摇头。
情况不太好?
还没死!
梨栀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提了一口气:“他昏迷了?”
“嗯,你快去看看他吧!”
语毕,梨栀提着裙摆推开门。
怀渊紧跟在梨栀身后,指着另一间房子说:“他就在里面,你快去看看吧!”
床上的男人不着寸缕,身上缠满了绷带,眉头微蹙,脸色苍白,露出少有的虚弱。
梨栀从未见过郁淮虚弱成这样,心里钝痛起来,“他会不会死啊?”
“暂且不会。”
什么?暂且不会?
也就是说还有死的可能?
“他虽然未伤及要害,但刀伤太多,臂膀还被刺了一刀,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小姐,奴死不了。”郁淮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但这一次受伤好像比以往还要痛一些。
“你快躺下!”梨栀替他掖好被子。
桌子上还放了一碗汤药,他应当是喝不下去吧?
“你别说话了,我给你喂药!”
梨栀端起碗,也不吹直接怼在郁淮的嘴里。
“唉!”怀渊出手阻拦,不过他没拉住。
那可是刚刚熬好的药,烫的很!
他明明是想等药冷了在让梨栀喂的,可他制止不了啊!
怀渊同情的看郁淮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郁淮,你快快好起来!”
梨栀一勺接着一勺地喂,也不停下来。
烫死你!烫死你!
梨栀醒来的时候,她就问圆日郁淮好些没,圆日告诉她除了肩伤都好的快差不多了。
她还问圆日,郁淮严重不严重,圆日告诉她一点都不严重。
这点伤在郁淮眼里都不算什么。
一碗汤药很快见了底,梨栀抽泣:“郁淮,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快要被烫死的郁淮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想要制止。
“砰——”
门关上了。
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