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是个禽兽吧?
这都不放过她?
“我不能把你怎样。”
说完,梨栀跌倒在他的怀里,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仿佛刚刚作死的人不是她:“怎么了?”
“没怎么。”魏屿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去洗个澡。”
梨栀偷笑,魏屿落荒而逃的背影可真搞笑。
等魏屿洗完澡后,梨栀已经睡着了。
魏屿长久地盯着床上熟睡的人儿,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喃喃道:“栀栀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呢?”
他们家子嗣单薄,对陛下是忠心耿耿。
他的父亲愚忠,不相信陛下对魏家有丝毫的怀疑。
所以,父亲主动请缨去徐州驻守边陲。
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一家四口,只余下他一人。
他还有个年幼的妹妹,不到十岁便身亡。
那一次,父亲打仗未归,天齐国探子劫持母亲和妹妹。
等父亲寻回来时,母亲和妹妹已经被人凌辱得奄奄一息。
妹妹没过多久身亡,母亲也受不了自缢而亡。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不留在家里。
魏家的所有人几乎都离他一步步而去。
那天,一队兵马把魏家包围。
家里的下人吓得不轻,说是父亲谋逆,犯了通敌叛国之罪。
父亲不信当面与许玄泽对峙,而他让父亲一起跑,父亲不听。
他跑了,他在熊熊燃起的大火里逃出来了。
回首望去,父亲葬身火海,破败残损的魏国公府也被火舌吞噬。
什么都没了。
往后都是东躲西藏的日子,魏屿不愿再想起。
幸好他遇到了小姐。
他爱小姐。
魏屿俯身抵住她的额头,蜻蜓点水一吻:“魏屿永远爱栀栀。”
一滴滚烫的泪滴在梨栀的脸上。
可,栀栀有喜欢过我吗?
哪怕只有一点呢?
半晌后,魏屿才和衣而眠。
“啊——”
梨栀被尖叫声吓了一跳,她不是在睡觉吗?
她所在的地方白茫茫一片,只能听见吵闹的喊叫声。
梨栀捂起耳朵,“圆日!你快出来!!这是哪里?!”
下线好久的圆日出声:“害,这是梦境,栀栀别担心啦!”
梦境?谁的梦??
天旋地转间,梨栀站稳后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屋子,屋里坐在上座的男人满面愁容,眼眶里掉着血珠子,两道道血痕从眼下蔓延至脸颊,看上去极为可怖。
地上还跪着一个少年,少年如同狼崽子,正掉着眼泪。
他好像是缩小版的魏屿?
梨栀还没注意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