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笑容一僵，“姐姐是想问我讨谁？”

“江淮。”沈柔软很明确地说，没给顾朝朝打马虎眼的机会：“前段时间宫里宫外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位，前锦衣卫指挥使，江家的公子爷，江淮。”

顾朝朝眼眸渐渐沉了下来，“姐姐问我要他是做什么？”

“自然是用来当面首的。”沈柔软倒也痛快，丝毫不避讳地说：“长公主府里收集了天下所有的美男子，我也很想尝尝，能被姐姐看中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味道。”

顾朝朝：“……”你还可以诚实一些吗？

“这可能不太行。”

“为什么？”沈柔软眉毛一皱：“江淮他有不臣之心，你为了他跟你弟弟几乎弄得撕破了脸皮，姐弟二人之间已存在嫌隙，这你应该感受得到。”

顾朝朝当然感觉得到，这两次进宫想面圣，每次都被阻拦了回来，用的理由已经不过脑子想了。

但是那又如何。

顾朝朝嘴角勾了勾，往沈柔柔那里靠近了几分，甚至有些逼迫的姿态：“姐姐应该清楚，我喜欢的东西，不仅是不给这么简单，只要是我喜欢的不仅不给，看都不能看，碰都不能碰一下。”

顾朝朝伸手挑起沈柔柔的下巴，她的脸缓缓逼近，之后嘴唇快要亲在她的耳朵上，声音轻飘飘地：“不然就挖了那个人的眼睛，或者，剁了那个人的手，也就够了。”

“姐姐你也知道，我这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沈柔柔被她吓得脸色惨白，意识到顾朝朝这次是来真的后，腿都开始发软了，声线开始颤抖：“顾朝朝——你，你。”

你什么呢？

顾朝朝离开了后，嘴角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依旧是轻轻的：“我这也是为姐姐好，江淮身上还欠了几条人命，我好不容易把他从我弟弟手里捞出来，他这个烫手山芋姐姐怕是消受不起。”

见沈柔柔面色惨白，知道是被吓个不轻，顾朝朝也是点到为止。

“回去的路不好走，找几个人好生送姐姐回去，若是姐姐在回宫的路上磕了，摔了，碰了，本宫要了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