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某此番北上颍川,也是听闻帐下部将禀报,汝南黄巾贼寇意欲攻打颍川、陈国之事。”
“刘某领军路过定颖城时,还曾见得数万黄巾贼寇集结,只是汝南黄巾的具体分布是如何的?”
听得刘表问询,阴修倒是颇有些眉头紧锁的述说起来。
“四月初,汝南发生黄巾叛乱,当时豫州牧黄琬方才从京师洛阳赶到兖州陈留郡,随后黄豫州便令豫州各郡抽调士卒准备平叛。”
“不过豫州本就是内地州郡,各郡国平日里也仅有一千郡国兵罢了。待五月初,阴某领一千颍川郡国兵抵达郾县之时,汝南黄巾却是已经发展到了数万人。”
颍川文臣谋士虽多,但着实没有什么猛将,是故阴修还真没有领一千郡国兵,直面数万黄巾叛军的勇气。
微微叹息一声之后,颍川太守阴修接着说道。
“敌众我寡之下,阴某只得再调集颍川各县县兵齐聚郾县,其后历经数月操练,这一万将士才算堪堪一用。”
“十月初,正待阴某准备领兵剿贼之时,却是听闻汝南黄巾已经再次膨胀到十余万人。”
“黄豫州与陈国兵马尚未操练完毕,阴某也不敢孤军深入,是故只得固守郾县,坐待时机。”
“待到十月中旬,朝廷也知汝南黄巾越发猖獗之事,于是诏令下军校尉鲍鸿,与刘公及黄豫州一道领军平叛。”
“而阴某却是打探到十余万汝南黄巾,正朝颍川、陈国杀奔而来的消息。”
“阴某也不奢望能击溃汝南黄巾了,只盼着能守住郾县,莫要让我颍川再遭兵祸才好。”
看到阴修脸上有些惊惶的神色,刘表不禁出言宽慰几句。
毕竟除了那等绝世猛将之外,只怕没有人能直面十余倍叛军而面不改色的。
“阴兄不必担忧,有刘某八千精骑在此,定保得颍川不受兵灾,只是不知具体敌情如何?”
“此外,朝廷令下军校尉鲍鸿领西园精锐,与我荆州及豫州兵马平叛,不知这鲍鸿所部又走到哪儿了?”
听得刘表问询,阴修赶忙讲述黄巾贼寇现今的动向。
“在郾县东南百十里的定颖城,有三万左右的黄巾贼寇,负责牵制我颍川兵马。”
“而有十万左右的黄巾贼寇,则在攻打汝南汝阳,他们准备攻占汝阳,尽取汝南袁氏家资之后,再转而攻打陈国。”
“至于下军校尉鲍鸿,于五日前便已领军抵达郾县。只是鲍鸿听闻黄巾贼寇在攻打汝阳,这才不管不顾的领军救援汝阳去了。”
“碍于三万黄巾贼寇牵制,我颍川兵马也不敢轻举妄动,是故只有鲍鸿领四千西园精锐前去解救汝阳。不过陈国与汝阳相邻,陈国应当也会出兵救援汝阳的。”
阴修的话语,倒是很好的解释了定颖城,为何会有那么多黄巾贼寇盘踞了。
而汝南袁氏的家业不就在汝南汝阳么,鲍鸿作为汝南袁氏帐下之人,听闻黄巾贼寇竟在攻打汝阳,他焉能不急着去救援。
只是自己此番北上颍川,还得得看看皇帝刘宏的旨意,再决定是赶往关中右扶风,还是留在豫州协助平叛。
再加之自己领军陆续收复阳安、吴房等地,奔波了大半个月,帐下兵马着实有些疲惫,是故刘表对身旁的刘磐下令道。
“且派遣侦骑,查探汝阳方向的敌情,待大军休整两日,再视情况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