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死存亡的时候,自然会激发身体的潜力。
因此她进阶了。
也是那个嬷嬷太过放心她的手段,这才给了顾惜机会。
只是在那种情况下,精神的压力,对未来的惶恐,等等负面情绪,也会被放大。
虽然突破,但难免留下暗伤。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呻吟,把周浩然都搞不会了。
偏身坐在毛驴上的云朵儿,双腿随意的踢蹬着,听到动静,回头撇了撇嘴。
“哼,狐狸精,不要脸!”
顾惜自然是听到了,头简直都埋到了胸里。
周浩然只能当没听到。
“巴哈,走快些!”
云朵儿双手抱胸,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顾惜,情绪似乎更差了。
下水道内,梅姐依旧有些不安。
“小凡,那位先生都走了很长时间了,我听到外面似乎有爆炸的声音,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林凡盘坐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沉稳。
闻言,他睁开眼睛,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
“我对声音很敏感,声音传来的方向应该是在东北方的那个城门。
他应该不会蠢到直接与城防军正面冲突。
放心吧,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不会有事情的。”
“哈,我仿佛听到有人在背后崇拜我。
幸好你没说坏话,否则今天你可要倒霉了。”
听到周浩然的声音,林凡明显表现出一抹欣喜,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来了?还顺利吗?”
“当然!走吧,我的人在上面等着呢,放心吧,今天没人会阻拦咱们。
梅小姐,又见面了。”
梅姐见到周浩然出现,整个人似乎都松弛了下来。
脸上由衷的扬起开心的笑容,微微致礼之后,才说道:“非常感谢,先生请放心,我会约束好他们,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周浩然听了这话,摆了摆手。
他能听出这段话背后的一些惶恐的心思。
他们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骨子里是自卑的。
周浩然知道,这种心理上的创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弭的。
只有等他们融入一个包容宽松的生活环境,才会慢慢解开心结。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
林凡催促了一下。
周浩然点了点头,当先走了出去。
驴车旁,云朵儿蹲在顾惜跟前,死死地盯着她。
“你是怎么跟我们教宗认识的?”
她有预感,这女人跟教宗陛下的关系不一般。
这让她有了一种危机感。
因为她觉得顾惜是跟她一个类型的,都是娇小可爱的萝莉型。
但是她的大,比自己大多了。
她才刚刚成为教宗的贴身女侍,结果就冒出来一个跟自己一个类型的姑娘,这怎么能让云朵儿不感觉到危险?
顾惜不明白这姑娘莫名其妙的敌意是怎么回事,只是她抓到了一个称呼。
“教宗?
你是说周浩然?”
“大胆!竟敢直呼我教宗陛下的名讳,要不是看你弱的可怜,避让你尝尝风蚀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