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突然睁开眼就坐了起来,眼看着身边是个男子,抬手就朝着那人脸上怼过去了。
发拳之迅速,普通人是不好躲开的,可是被这人瞬间接住了,大手包着沈温的拳头,将他往身上一带,沈温整个身子就倒在了人家怀里。
沈温的酒劲醒了,把身后这人看的清清楚楚。
他张大嘴巴惊讶道:“楚宴丘!你?”
楚宴丘大概是早起精力非常,另外一只大手已经摸在了沈温的腰肢上,还滑溜溜的往下去。
沈温一把抓住这人作祟的手,制止道:“干什么?大早上的爬一个姑娘的床,还要非礼人家,你一个朝廷大臣,你要不要脸?”
说完,他甩开楚宴丘的手,像个泥鳅一样,滑溜溜的迅速逃下了床。
沈温再次打量楚宴丘的时候,发现这人有点不一样了,脸色很苍白,不过精神面貌还尚佳,只是头发更添了几根白头发。
沈温诧异道:“楚宴丘你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这头发就变得花白了?”
楚宴丘仿佛并不在乎头上的样子,他正正经经的盘着腿,幽幽的看着沈温,再次招手叫他到身边来。
沈温哪里肯?他将圆凳上的外衣拿起来,一边穿一边道:“听说你伤的很重,你不在家里养伤,又跑出来找我干嘛?”
楚宴丘捋着胸前的一绺头发,他道:“母亲已经不阻碍我娶你为妻了,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等我向陛下请旨赐婚后……哦不……陛下赐婚不赐婚也无所谓了,等我将婚礼备齐你我就大婚。”
沈温光着脚站在地上看着他,感觉这人自从醒来就更加疯癫了。
楚宴丘看他十分防备自己,只好也从床前下来,伸开双臂对沈温道:“过来,给本尊穿衣,以后这样的活,你都是要交给你这个爱妻来做的,本尊可告诉你我身边可是多的是春水佳人侍候,你也不想她们那样的货色来进本尊的身了,是吧?”
沈温一边弯腰提着第二只鞋子,一边那眼瞟着他,心想该不会是到了吃药的时辰了吧,不然不会疯的这么厉害。
楚宴丘看他自己都忙活不清,一个自己提鞋子的动作,就失误不断。
他也不想想,他这是把沈温给吓的,人家心里紧张。
楚宴丘摇摇头放弃了让爱妻伺候的想法,反而放下身段,一边埋怨一边去给沈温提鞋子整理裤腿。
两个人像对叽叽喳喳的公鸡,就一个起床穿衣的戏码磨蹭了好一阵。
然后,沈温在不情愿楚宴丘拉手的神情下,逼迫出了睡房去酒馆餐房吃早点了。
两个人临窗而坐,早有小二端茶来伺候了,独间的客房只有他们两个对坐,门口还有楚宴丘的小厮炽鹤带着人把守。
沈温对小二道:“小哥,其他人在哪间客房,和我昨天彻夜喝酒的那几个。”
小二拿眼睛瞟了一眼楚宴丘,才道:“您是说,那几个海外人士?那个……”
没有说完,被楚宴丘打断道:“他们几个不是说去寒露山有事要做吗?本尊是个十分乐意助人的,帮他们弄了两辆豪华马车,是连通铺被子的那种,连夜送他们走了。”
小二本来说了一半,被楚宴丘打断说了这一段话,想起昨晚那豪华的大大大通铺马车,卡在喉咙里的口水给噎的咳了两声,想起在人家饭桌上失态十分不妥,连忙擦了擦嘴巴道:“那个没什么事,小的就下去了,您要的早点很快会有人送过来,您放心慢用吧。”
他滑溜溜的转身,就听到一声大大的拍桌子声,吓的小二抖了两抖,小二抚些胸口继续逃。
后边沈温大声对楚宴丘道:“楚宴丘!你干嘛?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赶紧吃药。”
他鲜嫩的手指指着楚宴丘,等着这人回答,这人倒好,就像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圣贤,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吹气喝茶。
沈温挪开椅子,转头走到门外,看着门看向炽鹤,伸出手朝炽鹤要东西道:“拿来!”
“什么?”
“你们大人克制发疯的丹药,你别说没有哦,的,我知道我全知道。”
炽鹤的手不自觉搭向腰间,但又停住坚决肯定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