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丫鬟们羡慕的夸奖,楚宴丘还算满意,摆手让丫鬟们下去,他的手摸在沈温的小脸上,两个人咫尺距离般的彼此看着彼此,楚宴丘的手指摩挲着他嫩滑的脸颊道:“想不到平常清汤寡水般的脸蛋,被人这么一倒腾,你倒真是有几分资本的,这样不就看着顺眼多了吗?以后少了那些粗矿的举止,你还算对付我国公府拿得出手的少奶奶。”
沈温听着他这些话,肚子里怄的要喷他一脸血了,他脸色煞白的,强压下那股子不适道:“好了吧,可以走了吧?”
嘴里虽然说着这话,其实他早就迷茫了,根本不记得先前说是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了。
当他站在豪华马车前,被楚宴丘的大手拉着进到马车里面后,突然就清醒了,他急着对楚宴丘道:“对了……我感觉身体不适,我想去一家医馆看个大夫,你叫车夫去前边的医馆停下。”
楚宴丘本是不愿意的,如今公开在京城承认沈温是正妻的身份,他行动做事都是需谨慎的,沈温说的那家小医馆,多是接待的务工杂役的泥腿子,身份不匹配。
楚宴丘要板起脸跟他说道,被沈温不耐烦的阻止,沈温怏怏道:“这不是难受的忍不了吗?你就不要啰嗦了。”楚宴丘也就不再勉强,只好由着他了。
马车到了医馆门口,沈温跳下马车,回头伸手去接楚宴丘。
楚宴丘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疼的受不了的病人,也不知道这丫头又打什么鬼心思。
沈温能打什么鬼主意,他是想确定这楚宴丘到底是不是真的疯病,还要了解到他的伤势有多严重,严重到哪个地步,最好是弱到沈温一拳打趴下的地步,这样他就能愉快的自己玩耍了。
两个人的大驾仿佛打扰到了本来平静的小医馆,其他患者都默默的躲远了,只有医馆的老大夫笑脸相迎过来,听到是来看病的,立刻将他们迎进去。
沈温将楚宴丘拉尊在老大夫对面,楚宴丘这才道:“不是说不舒服吗?你怎么让我坐下了?”
沈温笑着敷衍道:“我没关系,我是担忧你,毕竟你那日伤的很厉害,我就想亲自听到大夫说你伤势好了,我才放心,我都这么关心你了,我很少这样关心别人的,你一定要让大夫给你好好诊脉听到吗?”
听到沈温这样说,楚宴丘面上带了笑意,这才老实的把手伸给了大夫。
老大夫捋着胡子有模有样的诊了脉,沈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老大夫出了诊室,跑去后面没人的地方,这才问情况。
老大夫道:“这位公子的身子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个把月才行,我这就给他开一副方子先吃几天,若是效果不明显,再来这里将方子调整一下,我看也就没问题了。”
沈温瞪着眼睛道:“就没了?那他的内伤情况呢?到底伤的重不重?还有脑子这一块,这疯病是往坏了发展了,还是往好了发展?看他那唯我独尊的样子,简直是折磨死我们了。
老大夫一脸惊讶的道:“疯病?什么疯病?都是个疯子了,那还带着他在外边溜达?不过老夫怎么没看出来那公子是个疯子的?你们钱权超然的老爷夫人们,不都是一样的做派吗?夫人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回轮到沈温夸张惊讶了,他道:“他!他!他那个样子你还说正常?”
老大夫道:“对呀!我看到过比他还目中无人的主儿呢,那做派那德行,也不知道到底哪来的资本,闹了半天也就是个地主老财。你呀,别胡思乱想了,你家夫君儒雅得体的多呀!”
得!
沈温这回明白了,闹了半天这老大夫,也不是个医术高明细于观察的名医。
老大夫道:“还真的是内伤啊,我就说我没有给那公子诊错,不过老夫不擅长内伤调养,又或者说真正治愈内伤的手里行家,还需在旁有个懂内功的老师傅商讨才好处理,不知道您这夫君武功底子如何,是何级别的功夫行家?”
沈温打断他道:“你就说你能不能治吧?”
老大夫摇头支支吾吾。
沈温一把捂住额头,这不是白忙活吗?他这个二流子的法医,是因为看不出楚宴丘内伤情况这才来医馆找他们这种人的,这倒好遇上个平平无奇的,说出来的情况还不如他懂。
这时后面突如其来的楚宴丘说话道:“你问他还不如亲自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