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白御重复了一遍他们的称呼,觉得有些好笑,声音淡漠,听上去给人一种淡淡的感觉,莫名的却让人听着害怕。
“怎么…”,四人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刚刚还一身无害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却让他们发毛呢。
霍嫱抓住萧臣的手臂,“我了个天,我这个儿媳妇什么时候这么强了,他之前看上去可不是就个糯糯的白团子吗?”
萧臣面色如常,“你儿子喜欢的人定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滴,老婆你别说话,嘘。”
“我想不只是那些S级alpha需要帮助,你们这些人更需要帮助。”
“白先生这是何意?”
“刚才那几位,背后的家族也是响当当的,他们也代表了我们这个国家上层omage的现状。可是你看他们,在家族里不是沦为牺牲品,就是成为金丝雀。”
“在你们发现我这人对你们没有帮助的时候,眼高于顶,那时的我对你们来说,不过也是个萧爷的附庸,换成谁对你们来说都是一样,重要的不是我是谁。
前两天你们看到了我对你们这些人的价值,于是我从一个路人摇身一变,成了你们嘴里那个有姓氏的白先生。
身为国家重要工作人员尚且如此,更别说对于其他人了。”
“白先生,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等到这个国家有一天明白了omage的作用,而不会你们养在家里的金丝雀的时候,才是他们真正不需要帮助的时候。
你们把他们养在家里,口头上无比重视,法律也在保护这些娇弱的omage,可是各行各业中,唯独没有omage的身影。
我想请问,你们真的重视omage吗?”
霍嫱神色也正式起来了。
“你们一边需要omage的帮助,却又一边瞧不起他们,这样真的很恶心。而那些被你们又喜又怕的S级alpha,没有一个omage能帮助他们,难道这里面没有你们的错吗?
omage被你们当成脆弱的珍宝,束之高阁,除了观赏之外毫无价值,这样的环境,omage如何能网上攀爬,只能一步一步堕落下去,直到你们的S级alpha到老,到死,都不会再也以为S级的omage出现。”
“现实已经敲响了警钟,但你们无一人在意!”
“可是白先生,omage的身体构造,注定了他们不能经受风吹雨打,我们这么做,也是在保护他们。
omage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冥顽不灵!
“习不习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代表不了大众的想法,也无法替他们做决定。
还有,我相信你们规定omage在25岁之前必须结婚,是为了大众安稳着想,但这也间接剥夺了公民的选择权,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合理合法。
当你们开始用法律途径干预公民选择幸福方式时,那它本身就是不幸福的。”
那个没结婚的小伙子不明白,他们只是想要来劝说这位omage来救人的,于公于私,对他来说都是大功一件满,
可这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纸上谈兵,知道些什么!
法律规定,人民的选择都是社会沉淀的结果,他一个研究生能知道什么。
读书读傻了吧。
“白先生,我们责任在此,你说的这些我们会好好考虑的,如今最重要的还是…”
“我老婆殚精竭虑说这么多,对牛弹琴,滚滚滚!”萧澜之给白御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看着面前这几人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请人离开。
“他们我会救的,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四人离开了,心放下了一半,但不明白白御想要哪种方式去救人!
终于安静了,萧澜之抱着人叹了口气,“小先生年纪不大,操心的还挺多,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起开!”霍嫱白御从萧澜之怀里巴拉出来,亲亲热热的握着他的手,眉眼惊喜,“小白啊,没想到你一米七的个子,思考的却是两米二的大事,是我小看你了啊。虽说我吧,嫁进萧家来,什么也没干,别人自会把我捧着,但我这心里啊,还是有些惋惜的,当年啊我可是跳舞的一把好手,后来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小白,你可别学我一样,半路就放弃,学医就好好学,虽然omage干什么都不占优势,但前面无人撕开一道口子,后面的人岂不是越走越窄。我看好你啊!”
白御笑了笑,“谢谢,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不同意?”
霍嫱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这个混蛋玩儿当初是不是说结婚以后不用忙活外面的了,整天围着他转?这些个大老爷们,都是和猪一个想法,你别理他们。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出国…”
萧澜之把人拽过来,自己挡住霍嫱,“妈这是我老婆,你能不能去找你老公,他想要干什么有我。”
霍嫱……
“小白啊,要不你把他甩了吧,这人太丢人了,配不上你,影响你拔刀的速度。我去给你找一个会疼人的,能够全心全意支持你工作的,我跟你说,我认识好多…”
萧澜之拉起白御就走,“爸,你的老婆要给你戴绿帽子了,你不管管?”
挑衅完他爸,带着人上楼了,“我已经联系了人准备把那几个作死的东西给弄死,今晚时间不太够,抓紧时机。”
白御:?
“什么时机?”
萧澜之进了房间,简单收拾了下东西,然后迈着沉稳的脚步大步下楼。
可白御还是从他那紧绷的手臂和有些急躁的呼吸中,发现这人有些急切,信息素还在往外溢。
萧臣拉住想要上前的霍嫱和三个小崽子,一脸凝重,“别靠近他,这会儿他会打人。”
“别胡说,你儿子又不是暴力狂,怎么会打人,这么火急火燎的,干撒去。”
是不打人,可萧澜之的信息素告诉他,他这会儿不容许有人接近他。
小墨和小颜在后面大喊,“爸爸猫腻忘记带我们了!”
可惜白御被萧澜之一把拽进了副驾驶,无暇顾及他们。
“不是,思思他们没上车呢,你这么急是要去干啥啊?”
白御被他扣上安全带,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把油门一脚轰到底,面色严肃,那架势,要把他拉出去杀人抛尸他都信。
现在是下午五点,天光大亮,白御坐在车里,车了开了空调,但他还是感到一阵眩晕,后知后觉的怀疑是不是中暑了,就听到旁边人的沙哑开口,“醉了没有?”
醉了?他又没喝酒,醉什么。
萧澜之忍住身体里一阵接着一阵的暴动,看着白御眼里一片懵懂,忽然觉得这头羊有些好笑,都在狼口了还没搞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早在白御当着那些人的面宣誓主权的时候,他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标记因子就如猛虎般冲了出来,叫嚣着要标记他。
“日理万机,你忘了?”萧澜之提醒道。
白御猛吸一口气,感觉鼻间的酒味儿更浓了,“我的玫瑰花都要被你的酒腌入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