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站在床边走来走去,焦灼不已,看到落叶回来,连忙上前问道:“青玉阁叫水了吗?”
傅寻虽是忐忑,但他相信青玉阁也没有叫水,他跟宋时卿还是在同一个起跑线的。
落叶身子些抖,头扣在了地上道:“公子,叫……了,还叫了三次!”
每说一个字,落叶的身子就更低了一分。
“岂有此理,这宋时卿简直就是狐媚子转世!”
傅寻先是气,然后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悲伤中,他努力了这么久的东西,宋时卿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傅寻手里还抓着安雅当日送他素银簪子,他不可以就这样放弃,他要把安雅的身和心都夺回来。
落叶研墨,傅寻拿起毛笔写了一封信,“明日你去丞相府把这个信交到傅鸣手上。”
傅鸣怎么选择,傅寻不管,但他总会下意识觉得傅鸣会答应跟他合作,傅寻已经不管这样会不会引狼入室了,现在先把宋时卿的宠爱夺了是正经。
青玉阁内,阳光照射了进来,宋时卿微微睁眼,侧过身子为安雅挡住刺眼的阳光,指腹放在安雅纤细的腰间揉捏着,希望能缓解安雅的酸痛。
“卿卿,什么时辰了?”
安雅此刻也醒了,靠在宋时卿的怀里,宋时卿又给她捶了捶腿,然后才道:“今日没什么事,安安若是困了就再睡一会儿。”
安雅的婢女霜儿站在门外,向屋内说道:“王女,傅家大公子拿着包袱站在王府外面,王女是否要见?”
奔者为妾的道理傅鸣不会不懂,这一来想必是做足了准备。
果然没一会儿,霜儿又说了一句:“傅大公子说王女若是不见他,他就一直等下去。”
听霜儿如此说,安雅也不着急,慢吞吞的起身由着仆人服侍,那边的宋时卿见安雅起了,也跟着起了。
宋时卿又是一副面色如霜的样子,想必是生气了。
安雅夹了一个春卷放到宋时卿的盘子里道:“卿卿,有了你我不会想着旁人的。”
“下午我们去宝凝阁逛逛如何?听说那里出了很多的衣服和首饰,我想给卿卿挑选几个首饰。”
宝凝阁一套首饰价值千金,且每套首饰仅此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京中富家子弟都以用宝凝阁的东西为荣。
宋时卿露出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笑容说道:“那是我父君的产业,安安想要什么直接去取就好了。”
宋时卿这话一出,把安雅的筷子都给惊掉了,说实话她根本不知道宋时卿的嫁妆有多少。
之前霜儿倒是兴高采烈的来告诉她说:“主子,我们发了,再也不用向陛下要钱了。”
想来应该是不少,宋时卿院子里所有的花费皆是从自己的嫁妆出,不走公账,因此不受傅寻的掣肘。
且因为宋时卿有太多钱了,他为人又是个不爱钱的大方性子,青玉阁无论是小子还是丫鬟的穿着都十分华丽,引得府中倒是对傅寻有了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