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久竖起耳朵听他们聊到这里,心中暗道:那个小秃子想必就是非道,他果然和王文武的失踪有关。
来的路上,陆世久已经从扎克那里学了一门雾隐门的匿踪功法,可以收敛掩盖自身的气息与行踪。
雾隐门就是干暗杀的,所以这种匿踪功法功效非常强大,当初见到扎克夫妇和丽桑卓的时候,别说扎克夫妇了,就连丽桑卓陆世久都没能发现她身怀武功。
当陆世久和扎克运起匿踪功法后,不仅仅两个人武者气息消失了,就连整个人都变得似有若无起来。
闲聊的两个樵夫好奇的说道:“奇怪,刚才那边不是有两个人吗?怎么突然消失了?”
“说不定就是赶路的客商,人家已经走了呗!”
“可是刚才明明还在这的。”
“你管那么多作甚?还是算一下咱们今天砍的这些柴火能不能卖上一些钱吧!泉州米又涨价了,现在一捆柴火只能换到三两米,咱们要是生在泉州就好了,就再也不用天天为吃食奔波了!”
“。。。。。。”
其实陆世久两人并不是隐身了,而是周身发出了一丝精神干扰,让自己的存在感无限降低,看到他们的人莫名的都会忽视他们的存在。
保持匿踪状态的两人就这样摸上了紫溪山。
上山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上山的路上竟然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三两个暗哨,紫溪山虽然不高,但是从山脚到紫虚观也有二里路,按照这么算来,非道竟然安排了三十来个暗哨。
在不惊动这些暗哨的前提下,陆世久和扎克慢慢的潜入到紫虚观内。
一进入紫虚观,便见到数百人跪拜在真武大殿之前,非道站在跪倒的人群前,正慷慨激昂的说些什么。
“我仔细查看过了师父的伤势,发现师父压根不是被恶鬼吓死的,而是被人加害了!”非道一副痛心的表情。
那些跪拜的人纷纷问道:“大师兄,究竟是谁害死了师父?”
非道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然后他才缓缓说道:“我从师父的百会穴发现了这个!”
众人放眼瞧去,非道的手上拿着一根细长的蚊须针。
有人问道:“蚊须针质地柔软,而且通常不超过三寸,这根蚊须针怕是有七八寸长,又怎么会被打进师父的百会穴?”
“也许是从房梁之上偷袭师父,所以才会由上至下打进师父的百会穴!”
“若是三寸的蚊须针,钻入百会穴不难,但是若是七寸的蚊须针,别说自上而下的打入颇为费力,就算是正面施为,也最多只能打入四五寸,因为蚊须针太过轻巧柔软。”
“或许是暗器高手呢?”
“天底下何门何派擅长使用七寸蚊须针这种奇门暗器呢?”
听到师弟们议论纷纷,非道感觉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然后语出惊人:“我是真的知道有一个人,就擅长使用七寸蚊须针!”
紫虚观弟子一愣,然后纷纷让非道说出那人是谁。
非道叹了一口气:“各位师弟大多数都在紫虚观内悟道清修,不知道如今的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年轻人。”
“他的来历不详,一出道就四处挑战各门各派,尤其是与剑神莫不凡前辈的弟子对战之时,使出了一门堪称神鬼莫测的暗器手法。”
“他的蚊须针和钢针,已经超脱了暗器的范畴,是御器伤人的一种,这些蚊须针对他来说如臂挥使,莫说是七寸蚊须针,便是十七寸,他也能以御器手法将蚊须针钻入人体。”
“世上当真有此奇人?”一位紫虚观弟子问道。
“当真有!大约半个月前,那位年轻人便是以十几根蚊须针当着剑神前辈的面,任意穿梭在剑神弟子的身体内,手段极度残忍阴险。”非道一副愤慨且不齿的表情。
“能够御器伤人,那么至少有武尊后期的修为了,咱们师父都不是武尊,而且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结仇,那人为何要加害师父?”
还不等非道解释,就有另外一位弟子说道:“当年的墨鸦神教也是与人无冤无仇,不也还是涂炭生灵,在江湖中搞风搞雨吗?”
“大师兄,你快告诉我杀害师父的那个大恶人叫什么名字,我们紫虚观弟子虽然武功不济,但是交友广阔,总能联合武林同道诛杀此獠!”
非道假意为难道:“那人姓陆,叫做陆世久。我也只是知道他拥有这种御使蚊须针的能力,可是他和师父素无来往,未必是他做的。”
有冲动的弟子喊道:“不是他又是谁,我若找到他必定砍下他的狗头,拿到师父灵前祭拜!”
已经在暗处潜伏了很久的陆世久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陆世久在此,有胆你便来试试!”
随着这声怒喝,陆世久飞身从紫虚观的屋顶上飞下,正落在非道身边。
“保护大师兄!”一群弟子连忙喊道。
非道摆了摆手:“不用!这位陆公子要是想杀我,恐怕凭你们还拦不住!”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陆世久冷哼一声。
非道拱了拱手:“新都一别,想不到与陆公子再见之时,竟是如此境地!
“非道你这个小人,一直以来都与我虚与委蛇,看似老实忠厚,实则包含祸心!”陆世久骂道。
非道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这倒是让我始料不及!”
“说!你为何要这么算计我?”陆世久质问道。
非道并没有回答陆世久的问题,反倒是大声呼喊:“这大恶人武功高强,我们虽然未必能敌,但是杀师之仇不可不报,师弟们我们并肩子上!”
说完他第一个拔出佩剑朝着陆世久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