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张远山着急得很,连忙让丫鬟将大女儿请了过来。
虽是女子,但鹤之舟也还是厚着面皮地一同把了脉。
张家大小姐身体里与江尧一样,都积蓄着一些阴寒之气,又因是女子,这些阴寒之气难免会影响到身体,令她每月的月事紊乱,甚至下腹疼痛难忍。
而李莲花这边对江尧所修习的内功心法有几分了解,所以虽然没把出问题,却也已经预料到作为江尧的枕边人,眼前这位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张家大小姐身体会出现什么问题。
要解决倒不算难,只要化去她体内的阴寒真气便是,哪怕他使不出扬州慢,鹤之舟的北冥神功也可以将这股真气吸出来划归己用。
不过他瞧着这张府内,恐怕不只张家小姐一个受害者。
张远山见李莲花紧皱着眉,便忙不迭问:“李神医,小女身体,可是有何不妥?”
“大小姐的脉象确实有点问题,不过却是与姑爷一般,体内盘踞着一股阴寒之气,敢问张老爷,这张家内是否建有寒潭?”李莲花眸光往江尧身上一瞥,才轻声继续:“否则怎么小姐姑爷接连受此等寒气影响。”
“会不会是其他缘由呢?”张远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我家中能与寒气扯得上关系的便只有用来存放东西的冰窖,只是平日里也不见小女与江尧二人出入那处,想来也不可能是因为冰窖的缘故啊。”
鹤之舟便问:“我瞧着张大小姐身旁的丫鬟面色也同小姐一般,或许府上确实有些问题,不如我与李神医二人今夜便留宿一宿,在府上到处看看,看是否是饮食不当,又或是此间有其他问题,您意下如何?”
张远山自然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
毕竟自己的米粮生意可比不上遍布大江南北的四季客栈,对鹤之舟自然是满心讨好。
出于鹤之舟的要求,二人被安排在同一个院子里。
傍晚时他便与李莲花装模作样地在张府查看了一番,尤其是江尧与张大小姐的闺房以及江尧的书房。他们四处搜寻什么一般的动作让紧盯着他们的江尧忍不住问:“敢问李神医可是在我房中找什么东西?”
李莲花无辜地看着他:“江姑爷你误会了,在下只是应张老爷的要求,查看一下姑爷你与大小姐的日常起居,看是不是能找出寒气的源头。”
两人一通搜寻本就是做戏,所以入了夜后,便回了张远山给他们安排的小院中。
鹤之舟看着脱去狐裘的李莲花,无奈道:“你这么开罪江尧,是真不怕他暗地里给你一针啊。”
“这不是还有你在吗?”李莲花给自己倒了杯茶,“这雨花针与张家其他人相处融洽,而张家并非江湖中人,即便知道他是金鸳盟的人,恐怕也不会随便将人交出来。如果不这样,张家又怎么会发现他不单只拿丫鬟练邪功,还差点祸害了张家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