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宅姑娘们最后有何结局,他并不在意,如今不过是约束一下侍卫们,本就是他做惯了的事,既然能讨好鹤之舟,他也是乐意的。
待他退下后,李莲花身子歪过来,靠在他身上。
“鹤大东家好大的威风。”
鹤之舟摸了摸他的脸,低头笑起来,“醉了?”
哪儿那么容易醉呢,这些年他可是喝了鹤之舟不少的药酒,这女宅的佳酿,到底是比不得药酒劲头大。
方多病瞪着眼睛看他们,没好气地仰头灌下一杯酒,嘟嘟囔囔:“都什么时候了,我都快烦死了……”
鹤之舟顺了顺怀中正闭目养神的心上人柔顺的长发,老神在在道:“明日你给我个信物,我写封信,让包打听递给方尚书,这事便能迎刃而解,至于你说的女宅中的姑娘传递信息的方式,明日我们到周围再瞧瞧便是。”
方多病还不知公主身份,正皱着眉头想为什么他要给方尚书去信。
对于一个希望自己打出一片天地的大少爷来说,遇事求助长辈是最不情愿的事情了,说不定他还会因此被抓回天机山庄当什么驸马。
但若是他爹真的能有办法救女宅的姑娘们呢?
他爹是天子近臣,如果有他爹为姑娘们求个恩典,确实胜过他如今在纠结究竟要不要揭穿真相。
回去便回去吧。方多病双手托着脸长叹了口气,正好他刻意把单孤刀的事跟爹娘说清楚,也让他爹赶紧想办法帮他解掉与公主的赐婚。
李莲花看着他那张生动得几乎能看出心理活动的脸,摇着头笑出了声。
真是个傻小子。
将方多病赶回房间后,两人也没有马上睡下,而是一起寻了个隐蔽的树梢坐了下来。
“你觉得是谁?”鹤之舟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笑着问。
李莲花也放任他这么把玩着手,目光看向了左侧的一栋居所,嘴巴上却道:“谁知道呢?我要是猜到是谁,哪里还用得着让鹤大东家大半夜陪我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鹤之舟忍不住又笑,趁着还未有人行动,便将脸靠了过去。
李莲花懒洋洋地被他捧着脸,细致地亲吻着,被掩在月色下的眉眼尽是一片柔色。
待分开时,他顶着艳红的嘴唇,忽然挑起了眉,“你好像没问过我,昨夜是怎么中招的。”
鹤之舟盯着他还带着水光的嘴唇多看了好几眼,才低下头靠过去用鼻尖轻蹭了几下心上人的面庞,道:“我自是信你的。”
怀中这人轻笑了声,眸光意味深长地在他脸上一瞥,声音轻快地道:“那便好,我还怕你醋了,毕竟西妃姑娘当时以指代吻,将唇红印在我唇上,才叫我中了招。”
明明知道他是在逗自己,鹤之舟还是抿起了嘴唇,比平日里更放纵地将他被自己吮红的嘴唇咬住,在他模糊的轻笑声中再度撬开了本就对他敞开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