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压在床榻上承受着醉鬼没有章法地又舔又咬,近一个月的分离让身体对这样的触碰既熟悉又陌生,以至于鹤之舟唇舌的每一次撩拨都带来了更胜以往的躁动。
他将人从自己胸口拽了起来,捧着脸又吻过去。
鹤之舟激动极了,双手掐着他的腰,像是要将他口中的气息都耗尽了一般。
李莲花好不容易挣脱开,这人又逮着他可怜的肩颈一股脑地嚯嚯,叫他又疼又痒,忍不住抱着跟前这颗脑袋失笑:“你这是把我当肉骨头啃啊,鹤之舟。”
已经驱走了那几分酒气的鹤之舟抬起头,消瘦的面庞上两只勾人的桃花眼显得格外明亮。
李莲花受不住这样的注视,很快便又与他吻到了一处。
收回了理智的亲吻再没了方才的像是要将他生吞了一般的凶猛,反倒恢复了平日里他一边埋在身体里,一边侧头勾动他唇舌时的缱绻。
李莲花难得生出点遗憾,舌尖主动地纠缠了过去,没一会儿酒气还未消的男人便再度被激起了兽性。
没一会儿被压在底下的人便软得不成样子,早被蹬掉了鞋袜的长腿被另一人捞在臂弯间,细白的皮肉印着玄青的衣袍,被衬得越发晃眼。
屋外风吹着细雪越来越大,呼呼地打着木窗,跟屋内的低喘声闷哼声混杂在一起,渐渐混合成了暧昧的曲调,让屋外那棵红梅不经意间飘落的艳红花瓣都被惊得随风卷远了去。
第二日鹤之舟在熟悉的草木香中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早就大亮了。
他一头长发乱糟糟地垂散在床上,与怀中人的纠缠在一起,棉被裹着两人未着片缕的身体,胡闹过后因为酒意跟疲惫没有及时清理东西已经干在了大腿上。
这将他仅剩的睡意都驱散个干净,忙不迭地抬手探了探怀中人的额头。
李莲花昨夜被他闹得有些狠了,如今眼睛也没睁开地推了推他的手,“别闹,烦……”
鹤之舟想抽出被他枕着的手,检查一下他的身体,但习惯了这个暖炉一样的怀抱,好不容易想睡个懒觉的“受害人”却一股脑地往怀里钻。
他也只好拍了拍心上人的背脊,将手滑进被褥里摸索着探寻了一会儿。
不堪其扰的李莲花烦躁地睁开眼,“心疼一下我这个老人家吧,鹤大当家。”
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的鹤之舟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角,“给你洗洗?”
困,但爱干净的人没能拒绝,自动从男人的手臂上挪开,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只剩下个额头,声音闷在被子瓮声瓮气道:“别忘了把被子也给洗了。”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动手洗。”
从旁边捞过衣服将自己裹好的鹤之舟笑着低下头,在他露出来的小片额头上亲了亲。
“好。”
离开前还不忘将他的被子往下拽一拽,露出那张闷得开始泛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