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鼻息磨蹭在他的颈侧跟耳后的皮肤,磨了没一会儿便换上了柔软的嘴唇,还坏脾气地衔住他耳根的一小块皮肉用犬齿撕扯了好几下。
再叫他撩拨下去便要坏事了。
呼吸略重了些的鹤之舟拉住了他的手,将他从背后拉入怀中。
少年也随着他的力道,扬着眉满脸狡黠地扑在他怀里,揪了揪他那被自己带到了身前的长发,“现在知道抱人了?”
“本就想抱你的。”将人搂紧了些,鹤之舟轻捋着他那头束起的长发,“我还以为你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想给你做点吃的。”
虽说这一路来的匆忙,楼里也没剩什么新鲜的荤肉,不过有些在前面村庄换来的蔬果跟农户自己腌的咸鸭蛋跟新鲜鸡蛋,也还是能做几道李相夷喜欢的菜式。
“你都站在我的地盘了,自然是要与我回四顾门了。”少年郎理所当然倒,手指卷着他的头发往下勾了勾,也不知是不满还是就想捉弄他:“我记得有人说过,等四顾门建好之后要让我好好带着逛一逛来着。”
本也觉得这一顿有些简陋,不想勉强了少年的鹤之舟笑着又揉了揉怀中人的后脑,知道这人是在秋后算账,便没半点犹豫地应承下来。
上山前李相夷还是陪着他去了一趟四季客栈。
让少年有些意外的是,虽然鹤之舟整日里跟个流浪的江湖游医似的,但客栈的掌柜却待他相当推崇跟尊敬,并非出于他东家的身份而不得不为的那种尊崇,是确实发自内心的那种。
这叫他出了客栈的门后,仍有些新奇地看着身边这个男人。
鹤之舟被瞧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脸,无奈又柔和地对他道:“有什么事说便是了。”
李相夷这才翘起了嘴角,双手一拢,将少师剑抱在怀里,慢悠悠道:“我还当你真的不管事呢。”
“如今确实是不怎么管,不过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出谋划策,店里的酒方子跟菜谱也都是我提供的,采用的店员多是性情淳朴的贫苦人家,自然待我礼遇有加。”
再者四季客栈可以提供店员读书习字的机会,又都会传授些基础的拳脚功夫,在如今这个朝代可以说是极为难得的好主家。
中间也自然不是店员被收买的情况出现,但四季客栈酿酒的酒坊并不与客栈一体,酒坊内的伙计都是买断了卖身契的。只要酒方子还在,四季客栈便不愁没生意。
而且最初的时候,鹤之舟其实也出手震慑过一些宵小的阴谋诡计。在知晓了客栈背后有位武功深不可测的东家后,敢觊觎四季客栈的人自然少了许多,之后哪怕还有心思,也不敢随便动用武力,以免惹祸上门。
他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取出一枚四季客栈的玉制令牌,递给身边的少年:“这个给你。”
李相夷接过令牌,只见这块玉牌通体细腻,瞧着玉质像是和田玉,莹润细腻,只是和田玉他见得不少,多是单一纯色,偶尔有一些夹杂着其他颜色的,也多是黑白棕三色,这块玉牌却是像飘绿的翡翠一般,在清透乳白的白色玉石上勾了一抹盈盈翠绿。
玉牌两边都刻着东西。
一面刻着四季二字,另一面则是一只展翅的仙鹤。
这是四季客栈的主家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