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孙悟空猛地起身，吓了他一跳，楚生在僵持之中，示意人坐下。

“我那日确实见过水铃，她曾找过我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我自然是拒绝。”他淡漠一笑，“本来就是逢场作戏，怎么可能当真。”

江淮梨立马就反问：“当真是逢场作戏？若是你未曾动心，不可能把她做的珠帘挂在你的私人船上。”

珠帘很少就有男子喜欢，况且那么的精致，不可能是大量的产物，最有可能就是水铃亲自做来送人的。

楚生被问得愣住，无法开口说话，本来还想掩饰一番，实在是想不出理由来，只能沉默。

“那又如何？”他低声讥诮一笑，“家境不符，那么多的差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江淮梨不再开口询问他的感情之事，反而是孙悟空问道：“可否把昨晚的事情说得更加详细一些？”

“昨日她跳完水之后，把那朵从水里摘来的花送给了我，我便知道她的心意。水铃对我来说只是下属，我也承认在看见她的姿色时，偶尔也会惊艳，不过别无其它。她对船舫来说很重要，我也只能……”

只能吊着她，给她一点希望又不完全给她，只让她期待。江淮梨懂这个，而大多数的商人都会以利益和自我为中心，不会考虑其它的，是正常的事。

“那你有没有真正喜欢过她？”江淮梨是个很感性的人，对感情之事最感兴趣，这个问题也算是为生后的水铃问的吧。

楚生倒是没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虽然我利欲熏心是真的，不过也不会做害人之事，我收了花之后就离开了，与她被害的时间完全不一致。我的婢女小厮都可以作证。”

此话一出，算是解了所有的疑惑，楚生的怀疑也算是消除了，案子又进入到了瓶颈期，就像是到了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一样。

他也打听过水铃死亡的具体时间，是在他走后没多久，他也曾怀疑说是自己能多陪她一会儿，是不是……她就不会遇害。无关爱情，但是也有主仆之谊。

“我撤下珠帘只是想好好保存下来，也是怕惹祸上身。没办法，底下几十号人都跟着我，我也不能让他们没饭吃不是。”

“她可有什么仇人？比如船舫的一些姑娘或者是一些客人？”都是一些普通的人际关系，江淮梨也是怕之前他不好说出来，才会继续问。如今敞开了心扉，也想要多问一些。

“水铃是个心气高但是不坏的姑娘，心眼也算特别好，她对人也很好，自己会的一些也会不吝赐教。对客人也很是尊重，我们船舫是卖艺不卖身，加上有些名气，来往的也是高雅尊贵之人，不会做有辱身份之事。”

他是想说跟青楼里的那些姑娘不一样，不会被人骚扰那些，高雅之人会更注重面子，也会把身份看得很重要。

江淮梨点点头，表示知道，他们会具体从客人下手，找寻一些其它的足迹。

“水铃那夜唱的歌是关雎，我记得写的是男子求爱于女子，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大抵就是用来形容她那时的心情吧，不过是换成了女子求爱于男子。”她的语气有些落寞，又想到了水铃貌美的容颜，还有如黄鹂鸟一般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