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此生非阿莫不娶,还请爹爹不要为难儿子。”
“我为难你?”案桌上的茶具被震得跳了起来,国师提高了声音:“我温家只有你一子,若不是王君太子竭力保你,单你夜闯王府就够你死个百八十回了。”
江淮梨二人站在外面,里面一个是疾声厉色的父亲,一个是油盐不进的儿子,谁也不服输。
最后还是父亲败下阵来:“你回去好好想想吧,看我温家的家底还够不够你造次。”
国师声音略微有些疲惫,待他走后,抬手一下又一下的抚上心口,为自己顺气。
从前的温时安真的就是谦谦君子,朝中谁不称呼为一声“温公子”,如今公子入了凡尘,为一女子不磷不缁。
国师无事,就是被气着了,他们便放心地跟上了温公子,他倒是没有回屋,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
两人现身出来,温时安提不起兴趣,没有丝毫的惊讶:“请坐!”
江淮梨直接就说正事:“辞歌姑娘手里有一玉佩,与你昨日那身青衣上的刺绣一模一样。”
“当……当真?”他瞠目结舌,话都说不清了,直接站起身来,眸中带了些泪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阿莫没有死,她就是辞歌,辞歌就是我的阿莫。”
“你先冷静一下。”孙悟空看了四周,好再没有吸引任何人来:“你好好跟我们说,我们才能助你和她。”
“外人都说我情深义重,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的阿莫是个多么好的姑娘,她的温柔她的善良她的一切都让我深深地痴迷。
她懂音律明事理,在我为政事所缠绕之时,她也能助我一二,是不可多得的贤内助。阿莫真的是个极好的姑娘,若不是乐坊之中有人嫉妒于她,她连夜赶来找我,也不会……也不会身亡,连尸骨都找不到。”
或许他也是心存愧疚,毕竟是在找他的路上出了事,所以他才会耿耿于怀,才会这么痛苦不已。
他声音渐渐哽咽,埋着头说不出话来,红了眼眶,哑了嗓音,疼了心房。
温时安抹了把眼睛,又继续说:“玉佩是我送她的,那是我们的定情之物,我就知道她不会随意丢下。辞歌真的就是阿莫。”
他抓住孙悟空的手,微红的眼眶透露了坚定来,听江淮梨那么问,他现在已经能确定了。
辞歌应该是失忆,况且她此刻又是寿王妃,光凭他口头确认,那也是确定不了的。再看寿王对王妃那么疼爱,若没有充分的证据,指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那你为何去找寿王府?”
“我就是……想要确认一下辞歌是不是阿莫,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刚想要走,那些守卫就到了。”
“你为何要当夜就去?”
江淮梨这么问他,温时安心中也想了会儿:“那晚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明确写着辞歌就是我心心念念的阿莫,我才会深夜前去。”
这么一说,很有可能一切事情都是寿王自导自演,想要一石二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