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或许是早已知道答案，所以欣喜表现得并不明显，以示尊重，还起身行了一礼。

“多谢大圣。”

悟空送她出门，刚好碰上要回去的柔嘉，两人点头问好。

灵珠看她要走的方向，便也问了一句：“姐姐是要离开了吗？”

西王母应当没有把事情告诉于她，有人离开也是好事，没那么多人知道才不至于人心惶惶。

“嗯。”她依旧冷漠脸，但总算没有冷嘲热讽。

柔嘉端庄离开，灵珠颔首道：“姐姐慢走。”

柔嘉又端了姐姐的架子，出声教训：“你是堂堂嫡公主，不必对人那么客气，该是他们向你行礼，不要辱没了天家的身份。”

灵珠惊讶，虽说柔嘉的语气算不上好，但好歹是真的为她着想。只是她从小便学会尊重别人，一时之间改不过来。

“姐姐说的是，灵珠记住了。”

柔嘉满意，顺便提醒了句：“小心你那个妹妹，上不得台面就别带出来丢人现眼。”

她拢了拢衣裳离开了，走得肆意洒脱，只是偶尔咳嗽一声。

灵珠突然出声：“大师兄，你说她的病能好吗？”

手腕被拉住，灵珠看向抓住自己的人，一脸震惊，却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你……刚刚叫我什么？叫我什么？”孙悟空有些急切，目光炙热。

“啊？”灵珠抹了把脸，全是泪水，此刻迷茫得很。

对啊，她为什么……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大师兄呢？

“你想起来了吗？是你吗淮梨？小师妹！”

灵珠只看见男人有些欣喜和不可思议，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孙悟空，像是迫切、害怕、渴望……他分明是毫无顾忌的齐天大圣。

她有些痴迷地去看人，回过神来又退后一步，眼神清明冷漠。

孙悟空也收回手腕，或许只有那一瞬间她才有江淮梨的意识吧，此刻大圣难过得很。

“她是天生体弱，只能调养，不能根治。”留下这么一句后，孙悟空转身离开。

灵珠拿出手帕把泪水擦干，情不自禁抚上心口，为什么……为什么她刚刚会那么心痛？甚至无法自主呼吸。

她以前与孙悟空便认识吗？

放下一切不去想，灵珠回到屋里。原木桌上是流苏为她去小厨房拿来的糕点，精致美味，勾起了她的味蕾。

曾几何时，灵珠也在梦里看见，有人把油纸摊开，露出精致的梅花糕来，递到她的面前来，香味扑鼻。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呢？

灵珠当晚做了个梦，那是个看不清的山洞，她和男子赤裸着身子，互相交缠。她伸手去勾那人的脖颈，娇嗔着唤他，只是听不清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