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一时之间也为难起来,一边是江山社稷,一边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只见大殿之上两拨人马,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分支持和亲和拒绝和亲的,公有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条理清晰得很。
玉帝无奈,怒道:“通通退下,朕自有决断。”
因为大殿上的事以至于玉帝看什么都没好脸色,对柳岩的态度也冷了几分:“使者还是先回去吧,此事还得再需商量,朕也需再问问灵珠的意愿。”
在人家的地盘上,即使已经算是威逼利诱,在这紧要关头,柳岩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他只拱手点头:“多谢玉帝!”
玉帝也没有留他下来接待的意思,他便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只是刚出凌霄宝殿,就迎面遇上熟人,他与既白已许多年不见,看着生疏了不少。
“右使!”而柳岩的称呼也从亲切的既白变成了生疏冷漠的右使。
既白脚步凌乱,有些急速,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只是柳岩哪里不知,这人惯会伪装,一切都是表面罢了。
于是他又拾起几分淡笑:“别来无恙,既白!”
“魔尊那边还等你汇报,若你非得在这儿浪费时间,那我无话可说。”
若是有人在这儿,定然会惊讶,向来温柔可亲的乐殇仙君怎会说出这样讽刺生硬的话。
柳岩便也沉默,一句话堵得他开不了口。心中却想那人竟还是这么毒舌,根本无言以对。
乐殇又道:“我们之间只有乐蕴的事隔着,其它再无半点关系。”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柳岩走近一步,低声道:“听说前不久你才求亲于灵珠公主,若是乐蕴知道,她的心里……啧啧又该作何感受?”
这倒是把乐殇为难住了,他风风火火地离开,唯独柳岩在身后冷笑着。又整理一番后,才大步朝南天门走去。
既白或许不知道吧,庚帖是他的生辰八字,魔尊是为他与灵珠求亲。
这边的玉帝接过婢女拿来的庚帖,本没有心思去看,只是看到那人名字之时,也犹豫几分。
乐殇刚好赶到,站在太上老君旁边,顺便问了句:“玉帝可是对何事不解?”
“我记得魔尊不是唤黎素吗?”他又凑近看了上面的名字,确定了人名:“为何这上面写的是……既白?”
有知情人士曾说:“既白乃是魔界右使,是魔族除魔尊公主之外,最为尊贵的人,深受魔尊宠爱。”
早在魔界蠢蠢欲动之前,玉帝就派了专门人士去打探魔尊的消息,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玉帝从不打毫无准备之仗。
而乐殇听到时,也愣了愣,他本以为真的就是魔尊求亲,打了个幌子而已,没想到成亲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并且更戏剧性的是,灵珠和乐殇,虽说目前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个消息,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很惊讶。
那人似乎斟酌了一下,才又继续说:“只是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在近千年中,魔族公主和右使的身份不仅鲜为人知,更是毫无踪迹可寻。”
玉帝揉了揉眉心,将庚帖扔在一旁:“行了,你们先退下吧。无故不得外出,遇上魔族之人,也切忌不可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