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现在苏焕已经贵为君王,是大夏的帝君,身家性命关系到整个大夏,乃至整个天下的局势。
哪怕苏焕依然是世子,只要他还是钟灵运的外孙,钟灵运也绝不可能让其去中京犯险。
除非大夏的百万大军压到中京前,或者陛下拥有能镇压自己的实力,否则风险是无法彻底消除的。
见外公语气和态度十分坚决,苏焕只好退而求其次。
“既然如此,我让李杜二位陪外公你走一趟中京吧。”
“陛下多虑了,如今我伤势已痊愈,就算是那位国师想留下我,也得掂量掂量划不划算。老头子我一个人去,反而容易脱身。”
苏焕叹了口气,自家这位外公的脾气他是了解的。
说话好说话,可一旦下决定那就是铁了心,不好劝。
用君王的身份下令,固然可以生效,但显然不太合适。
“既然如此,我就不拦外公你了,不过你千万可得小心。”
“陛下放心,我只是去问问舜成帝而已,老头子我还得留着有用身辅佐陛下呢!”
......
幽州边界,一支百来人的队伍走到荒山野岭之中。
根据幽州之前探子送来的信息,往东走三十里的群山中,匿藏着好几股,多达几千人之众的流寇山匪。
早先幽州侯本有清剿山匪的打算,奈何这些山匪窝藏的地方实在是极其偏僻。
想找到他们的踪迹都困难,小部队进入难取得大战果,大部队不好开拔赶路,也容易打草惊蛇。
加上这好几股流寇山匪彼此照应,烧杀抢掠也多是集中在一些商贩和小地方,不敢去碰稍大的城镇和城池。
折腾了几次没啥用处,也就放弃了。
一行百来人中,玄火教教主带着玄火教的教众,奉陛下的旨意,负责陪同韩卢而来,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我说宰相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幽州流寇山匪,纵然集结出几万队伍来,加一块也不是苏焕大军的对手,能挡他几时?”
“教主此言差矣!幽州过去便是泰州,泰州过去便到了灵州。幽州和泰州之间多是山丘林地,让流寇匪徒阻挡骚扰苏焕,必然可为泰州拖延些时间。再者说了,北马州多是平地,苏焕的人马擅长打平原冲锋战,可不一定习惯在山岭内作战,说不得这些流寇匪徒能有几分奇效。”
要说韩卢的话完全没有道理,未免过于偏颇。
幽州的大军在这深山之中,还真有点拿这些流寇匪徒没啥办法。
可要说教主认同韩卢的观点,那也是不可能的。
幽州大军拿人家流寇匪徒没办法,那是因为荒山野岭不好深入,人家直接化整为零,想达成歼敌的目的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问题是人家苏焕要是不搭理这些流寇匪徒,人家压根也犯不上追击深入呀!
这么些流寇匪徒,难道还指望他们追着苏焕的大军打?
梦都不敢这么做的啊!
“教主,此间俱是你我的人,更无六耳,有个问题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宰相放心,你我的话,不入第三人耳。”
韩卢抿了抿嘴,带着教主走到一旁。
沉吟许久,这才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奇女子。
“教主,武王当真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