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完大夏的泰州将士,也顾不得许多,一个劲的埋头苦冲。
哪怕身后并无大夏的部队追来,他们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不多时,报信的人便来到处于阵型后方的大营帐,前来跟韩鼎汇报。
“世子!他们回来了!”
“情况如何?大夏的人有何反应?”
“情况倒是一如之前所想,偷袭的过程非常顺利,大家抛射完手中的箭矢,就安然无恙的撤了回来。这月黑风高,大夏的人料想不熟悉地形,亦从未派大部队来追。只是.......”
“说!”
计划确实顺利,比之前预计的还要顺利得多。
大家去的快,射击的快,回来的也快。
整个过程中,不包括途中来回赶路的时间的话,前后就位到齐射的时间,连一刻钟都不到。
各个前去偷袭的部队回到营地,算了算人数,无一人折损。
只是有零星几个人跑的太着急,夜晚视野又不好,摔出些淤青,掉了几滴血而已。
可问题是......
“世子,计划很顺利,但是大夏营地那边,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任何反应?”
韩鼎眉头一挑,有些没回过味来。
大半夜被人偷袭,自己让人折腾了他们一通,不追上来是很正常。
但没有任何反应,这是什么意思?
“说清楚点,什么叫没有任何反应?”
“从咱们的人开始朝着大夏的营地方向射箭,到咱们的人全部撤退,大夏那边连个预警的号角声都没有听到过。而且......有靠得近眼神好的将士反应说,火光映照之下,似乎有一堵铁墙杵着。”
“一堵铁墙杵着?”
韩鼎猛地一拍桌子,怒斥手下人:“简直是胡说八道!他苏焕的大军至多今日下午才开始扎营,而且跑到这深山老林跑马都费劲,更别说跑什么大车,他上哪铸什么铁墙!”
泰州的轻步兵,本身就是为了应对复杂地形而训练的兵种,在山区作战的经验丰富。
韩鼎本人对山区也十分熟悉,只是从未进入到十万大山的内部,在这么贫瘠的地方打过仗。
可有一点,这山区之中,大型物资是压根也运不进来的。
别说铸什么铁墙,就是想铸一道木墙,都得费不少力气,有这功夫和力气,人家留着打仗不好么?
大夏是进攻方,自己的泰州才是防守方,要铸墙也是我铸啊!
他苏焕闲的蛋疼,就为了防止夜晚被偷袭,花时间和力气跑到十万大山来铸墙,疯了是咋的!
“我也不知道啊世子!但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许多偷袭的人都说,见到黑乎乎一堵反光的铁墙,箭头落在上面还有火花哩!”
“铁墙是断然不可能的!莫要胡乱猜测!”
一个人这么说,有可能是看花眼了。
好些人这么说,且箭头砸出火花,那说明并非空穴来风。
韩鼎微眯着眼睛,思索了一阵。
“多半是大夏的人防着咱们夜晚偷袭,让盾兵或重步兵彻夜举盾值守,加上夜里视野受限,你们才把人家的兵错认是铁墙。”
“难怪了!世子恕罪!小人愚钝!”
“这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