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的结果无人知晓,谁胜谁负不大清楚。
只是后来国师的大弟子回来向舜成帝报信,说国师不知所踪。
舜成帝自然是闹不明白的,你不是一直跟着国师么?
这么大一个活人还能当着眼皮子失踪啦?
如今听到关于徐州驻扎有大夏大批人马的消息,更加的焦头烂额。
这边教主和玄火教背叛,玄火教的大多数骨干撤离出了中京,还将武王和灵妃救走了,左膀右臂丢了一膀。
现在忠心耿耿的国师,也不知所踪,大夏却似乎打算对南方几州动手。
莫不是天要亡朕的大舜不成?
“陛下,苏焕这逆贼的大军,如今皆驻扎在泰州境内,未听闻有什么发起来犯的意思。如今他又派遣大军前往徐州南端,分明是做出佯攻的举动,想要扰乱西灵州四位诸侯的军心,分散咱们的注意力。”
“是啊陛下!苏焕这贼子之心,人尽皆知!他大夏纵然兵马再强盛,也决计不可能同时从南北两面一起来犯!无非就是些兵法中诡道,声东击西罢了!”
韩卢等人纷纷进献言论,他们贪污归贪污,不当人归不当人。
但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可不是什么傻子。
摆明了大家都能看出苏焕的意图,必然是想要扰乱五州合军的军心,让前来驰援的四州诸侯忧心老家,从而在西灵州打开突破口。
他们都能想到这一层,舜成帝岂会想不到。
可舜成帝担心的是,自己等人想得到,苏焕自然也知道自己这边想得到。
那他这么做,有什么用处呢?
“这贼子兵强马壮,狼子野心!对朕的西灵州和永太大运河的防线虎视眈眈,如今不来犯西灵州或是永太大运河上的泰州水师,却把大军派去徐州,难道他就真没有其他心思了?”
“陛下,南方几州虽因驰援西灵州,兵力略显空虚,但大夏派去的人马压根也没法跟泰州的相比。南方余下部队,足以阻拦对方的攻势。”
韩卢站了出来,接着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安抚好四位驰援诸侯的军心,免得被苏焕得逞!”
任谁都瞧得出来,重中之重自然是北方的西灵州,以及可贯通东西的永太大运河。
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南方几州都沦陷了,局势也比不上西灵州的情况危急。
舜成帝心知四位驰援的诸侯,若是听到这个消息,必然要担忧自己的老家不稳。
这时候你跟他们谈论什么大势,你觉得人家听的进去么?
要是大夏安排在徐州的人马,真的进攻南方,而南方余部阻拦不住大夏的军队,让苏焕把四位诸侯的老家拿了,事情同样会非常棘手。
“嗯。四位诸侯那边,朕自会去安抚一二,让他们放心的驰援西灵州,无需顾虑大本营。但是南方的兵力着实也有些空虚,以防万一,须得有所准备。”
“陛下的意思是......从五州联军中,分一部分人回去?”
“不可!若是贸然分兵,说不定正中苏焕的下怀!”
刻意安排这么多人马,就是想要一举歼灭大夏的主力军。
五州联军舜成帝是肯定不会动,他们到了西灵州,西灵州就是他们的战场。
思虑了片刻,舜成帝不由得想起如今抵达泰州的百越钩链军。
“这样吧,传朕的旨意下去,命南方几国调兵发往与徐州接壤的承州,协同南方军队防御大夏的队伍。”
这......
韩卢咧了咧嘴,话到嘴边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百越一事本就不太妥当,致使南方几国和百越心生不满。
毕竟这几年来,除了朝拜和供奉之外,南方几国几乎没在大舜这里讨到任何好处。
安定平和时期尚且好说,大舜兵强马壮,有屁他们也得憋着。
可如今这个情况......
咱们要是往火架上浇油,您老人家是真不担心对方造反么?
“怎么?韩宰相有话要说?”
“陛下!臣以为百越已经为大舜出力,派出了十万钩链兵驰援西灵州。听闻近日南方各国国内,颇有些微词,隐约间似是对陛下不满。如今若是要让他们去对付苏焕的大军,恐怕......”
“他们不想出兵,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出兵,朕让他们站个场子,做做样子,这件事很难办吗?”
眼下舜成帝正烦闷得很,听到韩卢扫胃口的话,不由得冷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