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好久不见!”
沐寒衣静默的看了子名好一会儿,现在的子名给人一种形单影只的孤僻感,与之前意气风发时的他不同,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憔悴,感觉连人都消瘦了许多。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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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沐寒衣和子名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子名端起茶壶给沐寒衣和自己倒了一杯茶,倒好茶后子名将茶壶放到一边。
子名双手端起茶杯看向沐寒衣,做出请的手势,沐寒衣静默的看着子名手里的茶一会儿,端起面前茶水一饮而尽。
子名轻笑了一声,“不怕我下毒?”
沐寒衣淡淡的反问,“你会吗?”
子名敛去眼里的神色,脸颊划过一抹苦色,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这次不会!”说着又给沐寒衣续上一杯茶水。
沐寒衣的眼神从子名身上转移到窗外天边挂着的明月,讽笑了一声,“那就是说下次一定会。”
子名喝下自己杯子里的茶水,低头沉默不语。
沐寒衣呼出一口气,双眼直视着子名的脸,“上次是我因为误会,失了理智伤了你,我欠你一个道歉,对不起!”
子名惊讶的抬头,怔愣的看着沐寒衣半晌,低笑着说,“真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道歉。”
沐寒衣眼里闪过疑惑,“在你眼里,我是哪种人?”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拼命的疯子,疯狂起来简直不要命,好像这世间就没有你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子名说。
沐寒衣皱眉,她觉得自己挺正常的啊,怎么落到别人眼里就成疯子了?
“你说错了,我这个人是疯了一点点,但那只是我从死斗场逃出来之后的后遗症,还有,我这人惜命得很,从不无端生事,打没把握的仗。”
“的确,你很清醒,你是我见过的最清醒的女子,除了那条蛇,这世间能让你失去理智的人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沐寒衣想了想,“他有名字!”
子名……
“上次你为了那个叫水镜的女人给了我一掌,她跟你的关系非同寻常?”
子名叹息一声,“她是我妹妹,只因她一出生就被选中做守渊者,从此跟家人分离,终其一生都无法再与亲人相认,母亲的遗愿,便是让我将她找回来,保护好她。”
沐寒衣拧了一下眉,“你们的守渊者只有水镜一个人?”
子名摇了摇头,“不是,每一代的守渊者都是十个人,他们分别来自不同的地方,一出生就被送去了试炼之地成长,等待着踏渊者的出现。”
沐寒衣笑了,“所以为了保护你的妹妹,你想要…杀我?”
子名合下眼帘,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是,我答应过母亲,如果踏渊者出现,就在他还未成长之前杀了他!”子名睁开眼睛凝视着沐寒衣。
沐寒衣冷笑一声,“可惜,如果是当初,我绝不是你的对手,现在,想杀我没这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