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微微嘟了一下嘴唇，看向沐寒衣道，“有点！”

“那…我们聊聊？”

防风邶顿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你想聊什么？”

沐寒衣看了周围的环境，“此处人声嘈杂，我们去房顶。”

沐寒衣提着两瓶酒跃上歌舞坊的屋顶，看着天上的月亮和闪耀繁星，沐寒衣依旧问了和上一次一样的问题，“你是怎么成为辰荣义军军师的？为什么会认洪江做义父？还有洪江为什么一直不露面？他去哪儿了？”

防风邶轻轻握住沐寒衣的手，“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全部都告诉你！”

“当年，魅族之战后，我被义父带回了辰荣军营，那时候，我以为…你已经死了，醒来后，我去找过你的尸身，我翻遍了整个魅族领地，却依旧没有你的影子，墟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缺口，有一些被封在墟渊里的魔物跑了出来，游荡在魅族的领地里，我受到魔物的袭击，在濒临死亡的状态下，我就算有九条命，在那魔物肆虐之地也是必死无疑，那时候我想着，或许就这样死了也好，反正世间再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了，但是义父与赤宸出现了，赤宸重新封印住了墟渊，杀光了哪里的魔物，义父从魔物的手里救下我，照顾了我一段时间，后来，义父跟我说，你是他除了赤宸之外，见过最强的一个人，没那么容易死，很可能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因为义父的这句话，明知希望渺茫，我依然振作起来，开始游历整个大荒，只为寻找你的一丝消息，直到…赤宸战死，义父孤立无援，我才决定回来，报答他的恩情，或许因为感动，他收了我做义子，教会了我习文识字，排兵布阵，力排众议直接让我做军师，义父对我很好，视如己出，在他的教导下，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沐寒衣喝了一口酒，眼中闪过不明情绪，心想，墟渊这个地方，有时间她一定要去瞧瞧，指不定又是一个刷经验的好地方，敢坏她的事，就得做好承接她怒火的准备！当年的魅族如此，墟渊的魔物亦然，她都不会放过。

感觉到自家宿主心绪的系统，“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心想：【又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惹到她了？】

沐寒衣敛去眼底嗜血的光芒，偏头看向防风邶，嗓音低沉，“所以你投身辰荣义军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知道辰荣军日后的结局，你是抱着最后必死的决心来报答洪江的恩情？！”

防风邶笑笑看着沐寒衣不再说话，但沐寒衣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良久后，防风邶问，“上次你提到你的家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沐寒衣摇了摇头，“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

——————

翌日，小夭来到涂山家的院子找沐寒衣，沐寒衣正在药房里制毒，听见小夭的声音，便从药房起了出来。

沐寒衣看向小夭，知道她有问题想要问自己，干脆直接将人牵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夭，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尽量回答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