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也饮了一口酒，笑了笑，“只要你还是你就足够了！”

“是吗，好，既然你不问，那就换我问，之前为什么那样对我？我的解释你为什么不信？”

防风邶垂了垂眸，慢声道，“不是不信，是不敢信，那时候你不像我记忆中的你，”

“你记忆中我…什么样？”

“聪明果敢，心狠记仇，疯狂报复！如果你再次见到我，第一件事一定先揍我一顿，但你没有。”

“虽然你说的实话，但我听着还是很不爽！后来呢，在清水镇那时候又是什么样的？”

防风邶想了良久，“我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你像变了一个人，可又没完全变，你还是你却又不像你，你会多愁善感，哭泣和流泪，还会乐于助人，少了几分杀戮，多了几分柔情！”

沐寒衣自嘲的笑了一下，“还真是一点都不像我，也许那时候我才更豫一个人吧，真正的我只会令人害怕憎恶和远离。”

防风邶立刻握住沐寒衣的手，“不是这样的寒衣，海上救我的人是你，我在极北之地待了一百年后出来想见的人也是你，最后我喜欢上的人是你，爱上的人也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可你终究是误会了我，不是吗，当初在海底的那一次，其实我是醒着的，那句梦话，也是故意说，就是赌你会心软，若是换成现在的我，除非你道歉，否则我不会再理你！”

防风邶笑了笑，“可是你没有，我生气，不理你，但你还一如既往对我，那时候我才真正的意识到，你确实变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我其实很怕，因为你的变化太明显了，我心里有太多太多的顾虑和疑问，需要时间慢慢去接受，去习惯，后来你生病了，我又开始害怕再次失去，你的病好了，你对我说你找到回家的路了，你说你的家在一个我到不了地方，你问我，你是留下还是回去，其实我想你留下，但是你的变化，让我心里也生出顾虑，我想，你对我感情太深，日后我出了事，你该这么办呢？也许让你回亲人的身边，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沐寒衣静静的听完后，又喝了一口酒，“那现在呢，现在就不怕了？”

“怕，但是我很自私，因为真正的你回来了，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会好好的活下去！”

沐寒衣盯着防风邶的眼睛看了良久，轻轻的笑了笑，“你确实很了解我，没错，我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喜欢到会为他去死的地方，我虽嗜血疯狂，但也知道量力而行，今天那群世家小子，我就算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事，因为整个大荒之中，已经没有人是我的一合之敌，除了那十个人，这些所谓的世家贵族，我弹指可灭。”

沐寒衣清亮的眼神看向防风邶，“如果你想要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我也拿下来送给你！”

防风邶摇摇头，“我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坐那个位置的人只是义父，从来都不是我。”

“是呀，我也没有兴趣，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不过是更大的一个牢笼罢了，这些人却总有喜欢往里钻！”

一只水妖从水里冒头，递了一个食盒上来，里面是煮熟的海虾和鱼，水妖递上食盒后便隐入水中消失不见。

沐寒衣和防风邶吃了点东西后，船也靠岸了，俩人下了船，沐寒衣打算随便逛逛，防风邶一直跟着她。

沐寒衣转头看了防风邶一眼，“你大老远的跑来西炎城是为杀沧玄吧，再不去人家可回王宫里去了。”

防风邶笑着说，“你那个王姬小徒弟可是厉害的很，到时候她如果当在沧玄的面前，我杀还是不杀？杀人嘛，再找机会就是喽。”

“我想去歌舞坊听曲，你要一起吗？”

“好啊，那儿我熟，可以帮你选一些好听的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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