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男人脸色十分憔悴,焦急,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咚咚咚...开始对着中年统领连连磕头,表情语气乞求。
“大人,军爷,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吧...”
“我老娘身染寒热大症,发热好多天快抗不住了...”
“我们从乡下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才来到冀州城...”
“军爷行行好,孩子在车上也饿了两天了,放我们过去吧...”
“求求您了,大人军爷,求求你...”
男子跪在中年统领脚下,神色卑微,无助,哀求。
而伴随着男子的乞求声,众人这才注意到板车上的情况。
只见平板车上方用竹条,破布搭了个简易防风车罩。
车板上,铺着一床露着棉絮的破旧棉被。
无数细小天光,透过车罩破布缝补的间隙。
隐隐能看到车板被褥下,似乎蜷缩着一大一小两个身躯。
而此时,可能是因外面的吵闹动静太大,小一点的身躯似乎是被吵醒了。
幼小身躯翻开破旧棉被,从板车内小心走了下来。
.....
一大眼睛,梳着羊角辫,大概三四岁,面色饥黄瘦弱的小女孩,从板车上小心翼翼跳了下来。
小女孩从板车上下来,看到自己爹娘正跪在一高大黑甲男人面前。
随后,又看到周围黑压压的人群朝自己看来。
可能是从未见过这种大阵势,大眼睛忽闪忽闪了两下突然哭了起来。
无助,惶恐,胆怯连忙朝跪着的爹娘跑去。
中年男人见小女儿跑来,先是连忙一把抱住。
随即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抱小女儿到自己身前。
安抚着按下她幼小身子,一块给中年统领跪下。
接着,又连连磕头乞求起来,道:
“大人军爷,看在小娃娃还小可怜的分上,放我们过去吧...”
“求求您了,小孩子和老人家真的要撑住不了...”
“求求您了军爷大人...”
而这边身披黑甲的中年统领,面对一家三口的跪地苦苦哀求。
却是不仅丝毫不为所动,而且早已是不胜其烦。
他能坐上精锐统领这个位置,靠的就是对皇室,道门的听话奉承。
至于下面人的死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与他何干?!
而此刻,道门玄清大师兄还正在一旁看着自己。
想到这些,又看了眼跪着哀求的一家三口。
心中不由大为肝火,顿时大声冷呵起来。
“放你们过去?”
“呵,放你们过去,国法皇令岂不是儿戏?”
“你们这些刁民也真是敢想?你们置大贞朝堂颜面何在?”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快给老子滚开!”
伴随着数道冰冷话音落下。
碰..的一声,肆无忌惮直接一脚踹出。
正跪着的中年男人和小女孩,直接便被踹飞出去,滚出数米之远。
整个踢飞的过程中,男子虽拼尽全力护住幼女,但额头脸蛋上仍是被擦出数道血淋。
突如其来的被打,火辣辣的疼痛,无助,恐惧...小女孩大眼睛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中年男人这边,几乎承受了黑甲统领刚才那一踢全部的力道,胸口被踹中的位置似是发生了骨裂生冷发疼。
但仍是连忙坐了起来,抱过惊吓过度嚎啕痛哭的幼女,沧桑眼神心疼,沮丧。
接着,又看了看板车上气息逐渐羸弱的老娘。
各种情绪五味混杂,无助,压抑,憋屈...但也只是重重叹息一声。
抱紧怀中嚎啕女儿,沧桑热泪也开始止不住簌簌下落。
这一幕,周围人群百姓尽皆感同身受,但却是无一人感言。
在这世道,活着便已是十分不易,谁又敢去招惹朝廷官员。
但,沉默的眼神中皆是明显闪着一股压抑的愤怒。
怔怔阴沉,盯着城门处黑甲大贞兵卫。
李长风这边,正要准备离开。
虽然他也想趁此敕令人族气运,提升一下炼气修为。
但儒家,道门天人境大修士的突然出现。
他便放弃了,这俗世洪流中的争狠斗气。
在找到浩然结界,确定小白菜们大概方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