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他走?怎么可能呢,他舍不得。
江誉行被他的动作弄的一怔,随之学着玦乘的样子,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仰头天真的问道:
“那我们以后还能一起睡吗?”
玦乘笑着捏了捏江誉行微红的鼻尖,回答道:“可以”
随之想到江誉行每次随心所欲的化形,玦乘又忍不住叮嘱道:“不过,阿誉以后不能随便在人前化为人形,记住了吗?”
江誉行搂着玦乘的腰,脑袋在他胸口上不停蹭着,高兴的应道:“好。”
“也不能亲别人。”
江誉行停下动作,好奇的问道:“也不能亲玦乘吗?”
玦乘揉了揉他的脑袋,往怀里按了按:“不,是只能亲我。”
江誉行闻言眸子陡然一亮,将腿架到了玦乘身上,张开手紧紧抱着他。
“嗯,只亲玦乘。”
玦乘帝君同一个少年同吃同住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天宫的仙君乍然听闻都不敢相信。直到有人看见帝君牵着一个长相貌美的少年,在西王母的瑶池里摘果子,传闻才得到了证实。
一经证实,天宫就炸开了锅,在职的仙君直接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除掉那个少年。
一派主张听之任之。
主张除掉江誉行的那一派,渐渐地在人数上占据了主导地位,天宫朝会之上尽是他们的声音。
“天帝,听说帝君喜欢的那个少年乃是上古大兽,既是上古之物,恐怕难以驯服,万一日后发起狂来,怎生了得。”
“是啊,此等不详之物留在帝君身边,不妥啊。”
“近日来星象有异,不知是不是因为此事的缘故。”
………
司命听着众人的说辞,默默地将挪动了一点的腿慢慢收回,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久后,天帝便前往了玉晟宫。
大树下,玦乘正在教习江誉行术法,见状在江誉行耳边说了一句,让他回晨乐宫等自己。
江誉行不满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天帝,才转身走了。
在天帝走过来时,玦乘抬手一挥,大树下登时出现了一副白玉石桌,桌子上摆放着一套紫砂茶具,茶壶里正飘出阵阵茶香。
玦乘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茶浅抿了一口,看都没看天帝一眼,连问话都是漫不经心的。
“天帝来此,所为何事?”
天帝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阴翳,他自顾自的寻了个椅子坐下来,也没敢伸手去倒杯茶,便说起了自己的来意。
“近日朝会,因为上古大兽的事,众多仙君多有微词,寡人特意来问问帝君该如何做才是?”
玦乘抬起头看向他,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眼底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
“天帝乃是天宫主宰,想必今日前来,心中已有决断,何必过问于我,直接说便是……”
天帝轻叹了一口气:“那好吧。那寡人便直说了。”
“众仙频频奏请,希望帝君能将那少年送至凡间,历上百年劫数,定一下他的心性。”
“阿誉的心性,关旁人何事?众仙君不去聆听凡间百姓的哭告,不去想想,如何能让妖族安养生息,倒是管起我的人来了。”
“看来,我退居多年,倒是什么玩意都能上朝会了。”
玦乘将茶一饮而尽,转身便消失在原地。
没几天,那些建议除掉江誉行的仙君,便个个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