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过后,张兴隆问道:“时间不等人,这些东西我们要抓紧时间弄走,后院有车吗?”
郑三炮连忙回道:“有的,有一辆卡车停在院内,还有两辆马车。”
“那就好,我们把东西搬下去,开始装车,麻溜的都动起来吧!瓷器类的要注意轻拿轻放,它们经不起折腾。”
张兴隆一声令下,六人化身勤劳的小蜜蜂,又如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忙忙碌碌起来。
两个多小时的紧张体力劳动,六人累的是浑身大汗,衣服湿透,身体疲惫不已。
好在,天亮之前,瞧得上眼的东西都被装上车。
在卡车的轰鸣声和马车驮马的嘶鸣声里,以及六人兴奋且期待的眼神中,卡车和马车缓缓驶出商行后院,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至于日川钢板这个心坏到家,又流疮冒脓的人渣,自然被一刀送走了,哪能留着他肮脏的性命。
“狗日的小鬼子,天还没亮就折腾,最好路上撞死他们个鳖孙,省的整天祸祸人。”
商行邻居,一间破败的房子内,一个被惊醒的汉子咕噜翻下身,紧裹身上的被子,自顾自地骂道。
“你嘟囔个啥,不中用的东西,你也就是一只死鸭子,光剩下一张嘴硬了。”
汉子身旁的女人不满地蹬了汉子一脚,低声骂道,语气里满是不满。
“………”
汉子心里一万声‘我尼玛’飞过,却不敢吭声,被子把头一蒙,当起缩头的乌龟,继续他睡觉的大业。
女子也不继续进攻,身子一躬,占据大半张床,眯上眼睛假寐。
张兴隆这边,当路过商行正门,看了一眼里撤走时挂上的暂时歇业的牌子,他的目的是阻止商行本地员工强行进入里面,为他们的撤离争取时间。
因为,本地的商行职员只要看到牌子,就会离开回家继续歇着,根本不会大喊大叫让开门工作,他们只是糊口饭吃,至于小鬼子什么时候开门,要干嘛,他们才不会在意。
操那个闲心干啥,小鬼子又不会给加工资,让少干点活,鬼迷心窍了才猴急的要干活。
………
鬼子驻地。
老大一早,顶俩黑眼圈的下柳义路带人乘车就离开了县城,走的急匆匆的。
坐在车内的下柳义路面容有些憔悴,眼睛里满是红丝,连连打着哈欠,又是没休息好的一夜。
他这两天被搞得心力交瘁。
先是赵家营镇设立的据点被不明势力攻破,驻守据点的三个皇军士兵和二十几个伪军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然后,祸不单行,镇里派出的两个分队皇军士兵,整整二十七人,在去据点的路上失去下落,踪迹不明。
最关键的是,这伙不知名的势力,皇军对他们一无所知,查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即使把熟悉本地情况的特务队全部放出笼子,也没有找到对方的蛛丝马迹。
唯一给出的消息就是,与被赶进山林的赵家村残余反抗势力有关。
在这前面还得打上应该,或许,可能,大概,好像等等词语。
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到底是何方势力来到他的码头兴风作浪,搅起一片风云,整的他是焦头烂额,身心疲惫,又无从下手。
他只能干等着,等着对方下次不知在何处的出手。
头疼啊!
下柳义路眉头紧皱,抬起双手揉揉太阳穴,长长吐出一口气。
“都是废物!”
慢慢的,在卡车的左摇右摆中,实在扛不住的下柳义路昏昏沉沉的睡去。
………
在下柳义路出城之时,张兴隆他们吃过早餐,也已整装待发。
总计两辆卡车,两辆马车,车上装满了物资。
胡勇开车打头,胡振杰随行开路。
张兴隆开车随后,两个雇佣的马夫赶着马车跟在后面。
根据胡振杰的建议,张兴隆五人全部扮作伪警备营的汉奸,负责押运物资。
卡车轰鸣,马蹄得得,张兴隆一行人缓行在县城的大街上。
清冷的早晨,为活计而忙碌的小贩们,在热情地吆喝着。
“油条,豆腐脑。”
“热腾腾的大包子嘞,皮薄肉厚,好吃不贵嘞!”
“油酥饼,脆爽可口,好吃不腻!”
“………”
一路行来,满是生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