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的张兴隆一行人,为了吸引小鬼子的注意力,掩盖游击队的踪迹,并没有掩藏自身的行迹,而是正大光明地行走在县里的官道上。
只要小鬼子不是瞎子和聋子,一定会获得先锋排大张旗鼓行军的消息。
也正如张兴隆所愿,在他们打出旗号没多久,县城的佐藤和长山就得到了狗腿子的情报。
在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自己折断脊梁,舔着脸凑上去给小鬼子当狗,做那不要脸,数典忘祖的玩意儿。
“长山君,你对这个情报怎么看?”
看着对面的长山,佐藤询问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佐藤就是被蛇咬怕了,总害怕是土八路设下的诱敌陷阱,让他往里面钻。
“中队长阁下,我觉得,无非就两种情况。”
“其一,土八路就是在以自身为饵,诱惑我们上钩,从而达到削弱我们实力的目的,他们的三辆卡车上和五辆马车上就是最大的陷阱。
如果我们真的没有抵挡住诱惑,上了钩,待攻到近前,车上隐藏的土八路会给我们以沉重打击,重创我们。”
“其二,土八路就是在撤离,之所以走在官道上暴露行踪,也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许是在掩盖本县反抗我们力量的存在,又或许真是艺高人胆大,狂妄自大。
在他们眼里,鬼哭岭一战,我们已经被打残,是他们的手下败将,不足为虑,不敢去拦截他们。”
长山伸出右手,翘起两根手指,缓缓说道。
对于土八路的表现,长山很是疑惑,但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所说的这两种情况,要不然,真解释不通土八路的脑残行为。
而正在静静聆听的佐藤,耳听长山又提起鬼哭岭的战斗,心里抽抽不已,嘴角也在不停抽动。
鬼哭岭之战,是他心里永远不能提起的痛,痛彻心扉的那种。
血淋淋的伤口再次被长山揭开,佐藤的心里怎能不痛,要不是看对方是在回复自己的问话,他就又会忍不住“八嘎”对方一通。
忍住心里的暴躁,佐藤连续发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就放任对方大摇大摆地过去,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让支那百姓怎么看我们?让伪军炮灰们怎么想我们?”
佐藤是真的不甘心放土八路过境,那样显得他太窝囊,像是吃干饭的。
他脸面不脸面的无所谓,皇军的脸面可不能丢,一旦丢了,再想捡起来,那可就难了。
况且,他已经丢了一次。
再说,就算是真在钓鱼,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和无所作为,一定得让土八路留下点什么。
如果他们是真的要撤离这里,佐藤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就这么地离开。
要不,自己的仇怎么报?输掉的心气怎么挽回?丢掉的皇军威严怎么重新竖起?
长山和麾下的士兵,又会怎么看待自己?
“不如,试他一试?”
看着佐藤不甘心的表情,长山知道对方很想出动去干对方,便建议道。
佐藤疑惑道:“怎么试?”
同时,他竖起了耳朵,想听到长山的高见。
长山稍一沉思,说道:“我们不是有伪军在手吗?要那些炮灰干啥的,不就是让他们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吗?就让新编成的那个伪军营上,一帮子新兵,就算全损失了也不心疼。
而我们则率领皇军和剩下的伪军悄悄跟在后面,如果土八路真的是在撤退,就命令伪军死咬住他们,进而皇军出击,打垮甚至全歼他们,以雪前次战败之耻,赢回属于我们佐藤中队的荣耀。”
伪军作为炮灰,在长山的眼里,命根本不值钱,就是一群消耗品而已,霍霍完了,再招、再向上级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