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适合储君人选的只有洛儿一人。”
“兄长大可不必过分担心。”
凤恒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再开口。
他觉得,想要万无一失,最好是让皇帝只有秦洛一个皇子才好。
不过,安王和惠王也都是太后的亲生孙子。
他不敢说出要杀了两位王爷来给恭王铺路的话。
可太后凤疏影却看出了自己兄长的心思。
她不由沉下脸,声音变得冰冷,
“安王身体一直极差,根本没有机会做储君。”
“惠王年幼,高妃的母家又弱,也没有同洛儿争夺储君之位的实力。”
说到这里,她用幽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兄长,
“哀家统共就三个孙子,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话一出,凤恒直接吓得跪在地上,
“微臣不敢。”
太后则是缓缓起身,
“哀家乏了,你用完早膳便退下吧。”
“是。”
凤恒起身,目送着她离开。
太后不想让他们动安王和惠王,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这事其实也不用他操心。
恭王若有脑子的话,应该早就有除掉安王和惠王的筹谋才对。
皇后想要带走惠王去自己宫中抚养。
应该也是想要废了惠王才对。
他也不再多想。
又用了些早膳,便急匆匆地回凤府去了。
凤府现下必定是一团乱,他得回去主持大局才行。
方菱昨日夜里忙着搬空凤府,早上起得便有些晚。
她一觉醒来,便见春梅和夏竹端着水盆,拿着洗漱用品站在她的床榻前候着。
她缓缓起身,不慌不忙地伸了个懒腰,
“早。”
“主子早。”
两个丫头笑着回道,
“主子,您醒了。”
“嗯。”
方菱从床榻上下来。
春梅上前扶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
夏竹拧了热毛巾递了过去。
方菱接过,缓缓擦脸。
夏竹一边给方菱准备衣服和首饰,一边八卦,
“主子,听说凤府昨夜遭了贼。”
“府里头所有东西都被搬了个空。”
“上至主子,下至丫鬟奴仆的衣裳鞋袜也都一件不剩。”
说到这里,夏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继续道,
“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凤府其实不是遭了贼。”
“而是,他们平日里做多了缺德事,上天在惩罚他们。”
“否则,哪有那么厉害的贼,能把那院子里头的石凳石桌都一并带走的?”
正帮方菱梳头的春梅也接话道:
“想必流言还是有几分真的。”
“那凤府所谓的遭了贼,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得到的。”
方菱缓缓接话道:
“那想来就是上天在惩罚他们。”
夏竹听方菱也这样说,不由兴奋起来,
“我就说嘛。”
“看来上天还是会惩恶扬善的。”
“属下别的不知道,但听说凤家大公子,凤永豪虽然是三品官。”
“可他平日好色成性,已经有好几十房妾室了,却还在不停地纳妾。”
“但凡被他看上的姑娘,若有不从的,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