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天道继续走向极端的话，她不介意多几个敌人。

“唉，原来如此，他们从来都不是你算计的对象，就如同你的计划，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因为他们的参与，才让你决定带上盟友。

真可惜，这里并不支持说事，不然我说不定能把你的计划说出来。”

时萱没有接话，而是跳下礁石，确定脚下布置的节点是否已经正常运行。

因果转移之后，在深海回廊沉眠的鲛人也会陆续醒来，诅咒的效果会在他们身上缓慢移除，让他们能够有效适应环境的改变。

“不过，对于沈云川和裴济川的表现，你怎么看？”

时萱嘴角微抬，“还配得上当我曾经的师弟吧。不是每个人都能对道有深刻的见解，但他们已经做的很好了。”

虽然从未对他们抱有期望，可在得知他们的努力和目标之后，时萱还是会感到欣慰，这是作为人的情感，是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只是，她和裴济川的因果还是没有了结，太聪明真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的计划，对你要做的事情，还是有影响的吧？你确定不拦着？”

“他们确实理解错了一些事。苦难是生命成长过程中无法避免，无法逃脱的经历。生、老、病、死皆可以是苦难的体现，是生命的进程，是灾厄的存在。

可在生命踏入轮回之时，前世的因果罪业也随着记忆与情感沉淀在轮回之路上。他们获得了新生，时间重新开始。

没有谁生来就是受苦的，只是苦难成了生命活着无法规避的一环。既然带着未来的因回到过去，就意味着他们破坏了时间原本的规律，导致世界随时都在面临新的灾难。”

在未来种下的因，在过去结出了果，如果一切无法闭环，过去的果能扼杀未来的因，所有秩序都会陷入崩坏。

所以因果之主才很慌乱，跑去找沈云川兴师问罪，他们这个因为，破坏了六道，破坏了基石。

可本质上，与天道主导的万物归元，其实没什么区别——将一切推倒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