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身后响起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定睛一看,甲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人。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穿白衣,五官轮廓分明而俊美,整个人站在那里有一种超脱常人的儒雅气质。
咦,怎么看着有些脸熟,应该在哪儿见过,这不是之前在清平茶楼门前遇到那位穿着青色儒衫的中年人吗?没想到在船上又能和他巧遇。
看到姜澈转身,中年儒者率先解释道:“船舱中有些闷,所以我出来通通风,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又看到了公子。刚想上前打招呼,公子恰巧诗兴大发,对着江水饮酒赋诗。”
“听到公子刚才所作之诗甚是喜爱,所以擅自使用文宝映射了诗的品级,唐突之举,实在抱歉。”
就这样,姜澈不小心又装了一个叉。
伸手不打笑脸人,中年人态度友善,姜澈自然没必要恶语相向,微笑道:“这位先生说的哪里话,先生也是好意之举,在下怎么能怪罪呢?”
接着又说道:“在下姜澈,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中年儒者淡淡说道:“在下张公望。”
这时候,一位胖胖的年轻人在后边打招呼:“嵇仲先生,您怎么也在船上?”
诗词引发的异象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一等舱的乘客纷纷走出来查看情况。有人认识中年儒者,向他问好。看来这位中年男子身份不一般啊。
张公望回应说:“我之前到营州办事,回程正好在河野镇乘船前往神都,所以在此处。”
那位年轻人略带崇拜地说道:“太好了,居然能碰巧和嵇仲先生同乘一船。刚才七彩诗是您的新作吗?”
张公望摇摇头:“不是我的作品,是这位公子刚才有感而作。”
张公望介绍起姜澈:“这位姜澈姜公子才思敏捷,前两天在河野镇巧对清平楼的对联,今天在船上又做出了这首七彩诗。”
众人这才注意到站在张公望身旁的姜澈,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比较英俊,没想到还如此有才华。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大家都是人,差距怎么这样大。
姜澈聚焦在众人的目光下,脸上仍然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丝毫不见紧张。
众人跟风,对着姜澈就是一顿猛夸。
还是客船的船老大,把话题撤回了诗词本身,对着姜澈问道:“这位小友,刚才你所做的诗是否可以写下来?”
一首七彩诗,可是宝贵的资源,能直接抬高这艘客船的格调。以后可以对外宣称,有才子在我们船上作出多七彩诗,肯定受到文人墨客的追捧。
又有几艘客船能碰到这样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