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你愿意挺身而出为我们这样的微末小民主持公道,我打心眼里佩服你。可惜我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这顿饭早饭全当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姜公子要是喜欢,以后要常来我这吃汤,我为公子预留最好的一份。”
这下子搞得姜澈蛮不好意思,老板辛辛苦苦干点小本生意多不容易,他怎么好意思吃白食呢?还有,听着老板的话,是把他当做了为民请命的大侠。
姜澈笑了笑,最终还是趁着老板不注意,悄悄把饭钱留在了小桌上。
一路上,经常有人遇见姜澈微笑示意,偶尔还会有人朝姜澈竖起大拇指,夸赞几句:
“姜公子,你是好样的,真乃吾辈楷模。”
“姜公子,明宇坊的尤员外家的三女儿,年方十八,貌美如花,性格温婉,可称良配,而且尤姑娘对姜公子很是爱慕,尤员外托我来向公子问个话。”
“姜公子,姜公子,能给我题个名吗?”
姜澈摆平各种各样的问候,可算是赶到了国子监。
姜澈先去敬一阁拜会卢怀缜,这次事情顺利解决离不开卢怀缜的帮助,而且自从拜入国子监姜澈和卢怀缜见面的次数不算太多,今天于情于理都要先来拜谢。
走进敬一阁正堂,姜澈向正在批阅文件的卢怀缜恭恭敬敬行礼:“学生姜澈,拜见老师。”
卢怀缜没有摆架子,轻声道:“沛然来了,在我这里不必多礼,随意即可。”然后他伸手指向对面的凳子,示意姜澈坐下。
姜澈拱手称谢、落座。
卢怀缜端起茶壶往一个空茶杯里缓缓倒上茶水,递给姜澈,姜澈恭敬的双手接过。
然后,卢怀缜笑着说道:“沛然,你的大名在神都城中可是无人不晓啊。昔日诸多作品皆为经典,昨天连做两首传世诗,更是写就一段佳话。外面很多人都在议论,今年大黎文坛的第一才子非你莫属。”
姜澈没有一丝骄傲自矜的神色,谦虚地回答:“老师过奖了。文无第一,况且大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才华胜过学生的有识之人如过江之卿。”
卢怀缜淡淡一笑:“沛然何须自谦,在老夫看来,你配得上如此赞誉。”
“不过,老夫要提醒你,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正是因为如今你的光芒太过于耀眼,所以有些小人眼中已经容不下于,巴不得你从高处跌落。此番道理想必你很明白,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
听完,姜澈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老师,学生也是身不由己啊。我不想和周吉那等人产生交集,已经尽量避开,可是有时候,事情发生在眼前,没有退路。这些人像是粘在脚底的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好比昨日之事,学生身为儒门弟子,岂能纵容周吉在光天化日之下坏了姑娘清白?不过昨天确实有蹊跷,其中有些关节学生一时想不通,还请老师点拨。”